寧楚鼎微微蹙眉,“這宮女也忒大膽了些,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和延禧宮有什麼關係嗎?”
“主子,奴婢倒是覺得她這樣待在延禧宮,難保哪一天會遇見皇上……”後邊的話伊蘇沒有再說,可寧楚鼎知道伊蘇後半句話的意思。
“罷了,左右都是延禧宮的事情,若是哪天皇上真碰上了,那也不過是皇上將她納到後宮,這件事和坤寧宮可沒有半點關係。”
……
年輕人恢複得快,容若的鞭傷在府上養了四五日便好得差不多了,隻是明珠一直不讓容若進宮當差,容若的院子裏也有不少家丁把守。
每每容若想要出去的時候,那些家丁一邊說著軟話一邊跪在地上,容若又不想讓別人幫自己擔著,隻好耐著性子繼續等。
宜嬪也終於出月子了,她先是去了坤寧宮給寧楚鼎請安,而後便趕去了慈仁宮,皇太後知道她惦記孩子,也沒有多和宜嬪說話,借口說自己累了便讓宜嬪隨意。
等見著孩子後,宜嬪的眼淚又不由自主地往下掉,貼身宮女和乳母都安慰宜嬪,這到底是在慈仁宮,宜嬪哭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太後對小阿哥不好了呢!
看完小阿哥,宜嬪又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首飾往乳母手上戴,叮囑她們要好好照顧小阿哥,如此這才跪安離開慈仁宮。
正月末的時候容若終於能進宮當差了,進了宮的容若第一件事不是去乾清宮給康熙請安,反倒是去了趟辛者庫,一男一女互訴衷腸好久才依依不舍分別。
容若去乾清宮給康熙請安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寧楚鼎從乾清宮內出來。
“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容若福身行禮。
寧楚鼎一眼就瞧見了容若臉上沾到了女子所用的脂粉,瞬間聯想到辛者庫的那個女子,“大人許久未進宮了,可這覲見皇上也要將自己收拾得幹淨些,莫要以為皇上稍稍器重你,便丟了分寸,這宮裏的規矩大人可要記牢了!”
容若有些不解,皇後一向不同他講話,可今日卻說了這麼多,在他看來這些話還都是沒頭沒腦的。
“奴才謹記皇後娘娘教誨。”心裏感到納悶可容若還是照舊應下了。
寧楚鼎也沒有再管,扶著西蘭的手便離開了乾清宮。
倒是容若直接進去給康熙請安。
康熙笑著從龍椅上起身,“朕問了你阿瑪好幾次,你阿瑪隻說你風寒未好不便進宮當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容若皮笑肉不笑地說:“都是奴才一時疏忽,勞皇上記掛,如今奴才已經好了。”
“你這臉上什麼時候抹上女子用的香粉了?”康熙哈哈大笑著。
“皇上?”容若詫異地擦了擦自己的臉,正好抹到一些臉上的香粉,耳邊又想起剛剛皇後說的那番話,原來是這樣!
“奴才該死,還請皇上恕罪!”容若趕忙跪在地上請罪。
康熙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笑著讓他起來了,還打趣了兩句,“看樣子你這段時間在家中養病,日子過得還挺滋潤。”
容若想到剛剛和沙達利依偎的場景,臉上也泛起陣陣紅暈,康熙瞧著更加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不過男人嘛,隻要差事上不出錯,私底下的事情他是不會過多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