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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運,想學格鬥技巧嗎?
“當然想了,話說爸你怎麼從前線回來了?”
幾個戰友托我把他們留的信捎給親人,還有……
“腿,怎麼傷成這樣……”
班長嘛,別看我腿傷成這樣教你幾招還是可以的,也不嚴重,幾個月就能正常走路。
“媽媽去領食物了,她看到你這樣又得哭上一陣子。”
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天天跟個小姑娘似的,晚上又要掐我真是服了……
“能走也就得走了是嗎?”
別難過啦,幾個月不少了,有些人就是再長四條腿都跑不掉,來,給你擦擦鼻子。
……
遊戲中睡覺也會做夢?
齊運翻身側臥,鹿角磨地發出咯噔的聲響,幾根頭發夾在草編筐縫中,他睜開眼睛,數條金色矩形的光毯橫鋪在不遠的空地,周遭水氣朦朧但不冷。
想是早上五點的樣子,齊運直直地伸個懶腰,一腳踢進了篝火的灰燼中,草木灰,幹淨著呢。
伸完懶腰後又習慣性的發呆幾分鍾才坐起來。
“陳村長和劉叔早醒了……唔,我還以為自己比較早了。”
遠處陳村長和劉東各提著包袱走來,嘴裏還嚼著東西。
“睡得怎麼樣?這個給你,”陳村長將手中濕漉漉的紫色根莖植物遞給齊運。
齊運接過植物,一股薄荷味,“挺舒服的,這是什麼?”
“剔齒根,村裏沒有多餘的牙刷隻能嚼它清理牙了,包袱裏有幹的,這東西泡水就能用。”
兩人坐回地上吃起昨夜剩下的食物,齊運咀嚼著剔齒根,作用估計跟古人用的柳條一樣,不過汁水清涼纖維嚼不爛,直到嚼扁了從嘴裏拽出來都是一體的,口腔確實舒服許多。
齊運漱口後跳起來活動筋骨,雖說遊戲裏的身體強悍但睡在地上多少有些不適應。
忽然刮起陣涼風,掛滿露水的樹葉幾片幾片的粘在一起,撞擊發出沉悶的啪嗒聲,灰白霧氣之下隱逸若見的雞腸村道伸向遠方。
說不上來,從沒玩過如此逼近現實的遊戲,有那麼一瞬間齊運差點迷失了對現實的認知。
“醫生,在看什麼呢?”劉東吃完飯抹把嘴與齊運麵向遠方,赤紅的晨日隻是冒了個腦袋尖,強光就已射穿了濃霧。
劉東黝黑的臉龐有不少傷痕,他用拐杖磕幾下地麵才找個舒服的姿勢。
齊運仍望眼前方,聲音十分平靜:“劉叔,你之前是幹什麼的。”
“這個麼,我之前就一小地方錄技官,專門記錄兵卒技藝強度的,也算個小官,”劉東撓撓頭,滿不在乎的回答,“後來被上頭給裁掉了,錢都不給,我遲早也自己退。”
“錢都不給?”
“是啊,兩三年一分沒給,錢全給上頭貪完了,唉,還沒吃吧?那還有不少。”
劉東下巴撇了撇灰燼旁籮筐裏的食物,盈居已經開吃了。
“嗯,”也難怪劉東見識不一樣,之前當過官,就是沒有官糧。
“齊醫生,一會吃完我們就上路了,得快點……”灰發少年把食物塞進嘴裏使勁嚼。
“別著急,現在可快不了,至少等你適應術能靈界進程才能加快。”
齊運從裏麵拿出肉串再將一些有辣味的植物串上,才吃下去,盈居雖能看見生命火花但還是跟瞎子無異。
飯後,齊運和盈居背上包袱,陳村長說裏麵都是幹糧還有飲水的容器,一人一把大刀掛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