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況肯定不會永久持續下去,畢竟我不能一輩子都這麼“植物”到底。等到教主再也無法刻意無視我的異常的時,我就真的完全陷入被動――或者說陷入絕境――之中了。

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主動性也要掌握在自己手裏。所以攤牌是必須的,警察叔叔也教育我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樣的表白,才能讓教主大人不要在巨大的震驚、傷心、憤怒中要了我的小命。

解題:如何保證“安全表白”和“永久生存”的和諧發展。

方案一,穿越大戲經典策略――失憶。這得有大半個月了吧,現在失憶是不是有點晚了。應該會被當做故意藐視教主大人深沉的愛而被人道毀滅吧。

方案二,□□教導我們要“實事求是”。但,子不語怪力亂神,以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水平和精神承受能力,如果我實話實說,不知會被萬針穿心還是被烈火焚身呢?

方案三,真相隻有一半,混搭的永遠是最潮的。隻說我不是楊蓮亭,其他一概“不知道”。不過,我的演技是一切隱瞞的天敵,以教主大人的智商,最後我還是會被當做間諜之類的可疑物品處理掉吧。

方案四,實在不行,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我還是偷偷跑掉吧,離開這個地方,離開危險的教主!不過,我能在教主的眼皮下成功跑掉麼?恐怕再來一掌才是真的跑不掉吧。

結論:教主很危險,表白需謹慎!

“蓮弟,蓮弟!”

“啊?”我驚恐抬頭。

“上身已經好了,下麵……還要不要我……”

“不用了!”果然是被服侍慣了,被擺弄這麼久都沒什麼感覺。不過,再舒服也要堅決抵製一切限製級畫麵。

教主在我的眼神暗示下轉過身去,我隨意劃了幾下水,便從浴桶裏爬了出來。

聽到水聲,教主轉過來幫我拭水更衣。看著他嘴角噙笑的樣子,我赧然閉上眼任其施為,心中默念:這不是我的身體,這不是我的身體,這不是我的身體……

唇上冰涼的觸感使我驚嚇地睜大了眼。教主淺笑而淡然的眼神直映我眼底。看著教主平靜的麵色,無奈,我也隻好泰然處之。畢竟——這,不,是,我,的,身,體。

良久無語,教主大人很有站成永恒的氣勢,我卻對著他那素淨的臉胡思亂想起來。對比著之前他那鬼魅似的妝容,心裏莫名有了一種別樣的欲望。

“我給你化妝吧?”這可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啊。

教主眨眨眼,微張張唇,明顯沒料到我會轉到這個話題。但瞬時便明媚耀人地應道:“好!蓮弟,我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