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能不急,這不僅關係到翠竹樓的幾百條性命,還關係到自己死去的雙親和姐姐。
三王府中,碧落軒中,涵月躺在軟榻上,而冷子蕭則躺在舒服的大床上。
盡管涵月很不情願,但又不能反抗,誰讓人家是一府之主呢。小不忍則亂大謀,起碼自己現在沒受到限製,可以繼續進行之前被破壞的計劃。
可是翻來覆去總無眠,也不知道對麵那家夥睡沒,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冷子蕭,你睡了麼?”
沒人吭聲,過了一會兒,還是沉默。
忽然涵月想象到了什麼,自言自語地說,“哎呀,今天多虧了那個美男指路,要不然我還真會不來呢?以後見他,真得好好謝謝他。”
冷哼一聲,“花癡的女人。”
“哎,你沒睡啊。那我問你個事啊?”涵月知道一個人的好奇心一旦被挑起,真的容易自亂陣腳。
“麻煩的女人,何事。”
哼,嫌我麻煩還問我,鄙視你,狂妄自大的男人。
“我今天見到了麗妃。”涵月像是在和一個朋友聊天。
可涵月覺得對方在聽到麗妃兩個字時,屋內溫度瞬時降了幾分,冷颼颼的,趕緊裹緊被子。
“你怎會見到麗妃?”冰冷的語氣帶有幾分猜忌和質問。
“不是說了嗎,我迷路了,然後聽到一陣美妙的琴音,就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麗妃彈琴的亭子。”涵月回味著那淒美婉轉的琴音,似乎在訴說著一個淒美動人的故事。
“是嗎,僅是如此而已?”
“哎,你不知道啊,那個麗妃竟然那麼美麗,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六宮粉黛無顏色……”完全忽視某人已變的臉色,自顧自的說著。
“再美麗也不過蛇蠍心腸而已,有必要那麼誇她嗎?”不屑的說道,似乎很反感麗妃。
涵月知道因為麗妃是蕭丞相的女兒,所以他對蕭丞相的恨也擴大到了麗妃身上。
哎,可憐的冷子蕭,親眼看著母後被人害死,也真夠慘的,他恨蕭家人也應該啊,可愛屋可以及屋,但罪不應連誅啊。
那個水仙般的人兒也是可憐人之一啊。生在豪門和皇家真不幸啊。
“那個和你長得有幾分相像,但穿一身紫色錦袍的人是誰啊?”涵月意識到危險存在,趕緊轉移話題。
冷子蕭皺了皺眉問道:“你見過二皇兄了?”
原來,那個暴力男是二皇子冷子陵啊,怪不得那麼囂張。
“我無意中闖入一片衰敗的園子,那有一個大荷塘,就在那見到他的。”
“哦。”
這意味深長的語氣,令涵月很不舒服。
夜深了,沉默了,涵月沉沉睡去,冷子蕭卻無眠。
二皇兄,今天是蓮妃的忌日怪不得,可李涵月居然有本事毫發無損的回來,真有問題。
深秋的清晨,雖沒勁風但稍微刺骨的寒氣,總能恰當的刺激人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