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王爺。”涵月用甜死人不償命的嗓音道。
善變的女人,這回知道請安了。
臉上毫無表情,可語氣中質問的味道很濃:“王妃,這是去哪了,回來這麼晚,本王都擔心了幾個時辰。”
“回王爺,臣妾隻是出城買點東西,誰知竟忘了時辰。”
敢撒謊,看你怎麼圓謊。
“愛妃難道忘了,自己如今已貴為王妃,缺什麼少什麼大可讓丫鬟去買,何必親自拋頭露麵呢?”
語氣中盡是關懷,但寒月知道那是逢場作戲,在怪她不懂規矩。
“有些東西,我習慣自己去買,我怕她們買的不稱意。”
“哦,是嗎?那愛妃都買了些什麼可否讓本王看看,是什麼東西值得愛妃親自去買?”
涵月半倚著身子,望著窗外的一片翠竹發呆。
思緒又飛到了很遠很遠……
那片片凋零的綠葉,伴著瑟瑟的風聲,旋轉而下,亦如燕兒那日輕盈的身姿,驚了眾人的眼,亦成了涵月心中永遠的痛。
想起燕兒,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比女子還女子的男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久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種感覺,不對,他的眼神分明就是燕兒的,難道……
哎呀,真的好煩啊,都怪那個該死的冷子蕭竟然毀約,真想咬死他。
就在涵月臉上表情瞬息萬變之時,兩雙眼睛正在盯著她。
一雙盡是玩味之意,一雙更多異常深意。
白雲飛笑著說:“子蕭,你看這個涵月還真是可愛啊,看那表情真是……”嗬嗬嗬,嗬嗬嗬。
一身白色長衫的冷子蕭淡然道:“她是在怪本王不讓她出府。”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像誰殺了她父母似的。”白雲飛恍然大悟道。
“可是她剛才像是在思念誰呀,那麼心痛,像她這樣的人還有煩心事真是難得啊!”說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猜不透。
冷子蕭眼底寒意多了幾分,凜然道:“廢話少說,辦正事。”
白雲飛表情委屈道:“子蕭,你看我才剛來,椅子還沒暖熱,可不可以喝完這杯茶?”
無視某人的小孩模樣,一個殺人眼神扔過去,隻要你不後悔。
白雲飛連忙擺擺手道:“好好好,我去,我去,勞碌命啊。”
其實白雲飛一番話早已攪皺了冷子蕭的心湖,被勾起了的好奇心和異樣的情愫,讓冷子蕭很不舒服,但又無從下手,很磨人。
該死的女人,竟敢像其他的男人。手上一用力,茶杯已如花粉,隨風散落。
馨香閣內,碧水拿著手中的玉佩反複摩挲,似乎想從玉佩上得到更多的安慰。
玉佩上淡淡的梨花香味是娘的味道,也是自己從小喜歡的味道。
任誰也想不到,碧水在百花宮竟然得知一個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