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態度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饒人處且饒人。
“無妨。”冷冷地丟下兩個字,匆匆離開。
望著那纖細的背影,白雲飛笑意更深:“夠味,我喜歡。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欲仙殿裏,南宮逸寒立於偌大庭院中,背影消瘦孤寂。假山後的雲心癡癡地看著主子日益消瘦的身影,內心五味俱全。
可是卻沒注意自己如那癡情的主子一樣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再也忍不住,就算死若能換回主子的心智,我也在所不惜。
仿佛下了很大決定似的,雲心邁著步子走到南宮逸寒的身邊:“主子,屬下知道這次要逾規,可是不管主子怎麼懲罰心兒,心兒都不會與任何怨言。主子,你還有大事要做,怎能陷於兒女私情不能自拔呢?”
南宮逸寒臉色陰沉得快要滴下雨水似的,似乎很不願意別人插手自己的事,即使她是師傅的女兒。
雲心此時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難道您忘了南宮家數百條血債嗎,難道您忘了我母親臨終的遺言了,難道您忘了離恨天的存在嗎?”
雲心越說越激動,這是她早都想說的,如今一並都說出來吧,要來,就讓暴風雨在來的猛烈些吧。
南宮逸寒臉色蒼白,神情痛苦萬分,他如何忘得了。那些血淋淋的場景猶如一條毒蛇緊緊地纏繞著他的心,腐蝕著他的靈魂。
十幾年來,夢中總是相同的畫麵上演,午夜總在夢中驚醒,折磨著他。一直以來,家族的仇恨讓他過早地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痛苦。
直到遇見她,他的靈魂不再空虛,他隻有在想著她那笑靨如花的容顏時,才能安然睡去。
所以,她的一顰一笑早已刻在腦中,揮之不去。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對她的依賴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他以為上天終於看到了他的苦,他的痛,才將下仙子拯救自己,卻不曾想到那隻是南柯一夢罷了。
雲心見他不語,擔憂的看著他,主子的脆弱自己不是不知道。所以她才會處處忍讓,他的暴戾反而讓自己更加欲罷不能,她知道愛上這麼一個主子,也許是不幸的,但她無怨無悔。
在天月,天雨,天鳳三國的中間有一座高數千丈的縹緲峰。峰上常年積雪,萬裏冰封,四周雲霧繚繞,外人看來虛無縹緲,遙不可及,因此得名。
相傳縹緲峰上有一神機妙算的天機老人,精通玄術,功力深不可測,雖年已過百卻恰似風華正茂,鶴發童顏。
縹緲峰上,一白衣男子立於寒風中,周圍寂靜無比,唯有衣袍拍打著身體的聲音。若非這點聲音,很難發現有人在這兒,因為一身白衣的他和那滿頭的白發與四周的白雪融為一體,那麼的和諧。
寒風吹著縷縷銀白的發絲飄蕩在臉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白衣男子輕閉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