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麗兒很善良很賢惠,可我……”獨孤玉掩下內心的激動與思念,隻能黯然神傷。
白雲飛也不再追問,隻是心裏為這位師弟暗中叫苦。
嗜血情蠱,他是知道的,因為師父曾經講過,那是產於天風王朝的一種蠱蟲,再加上十幾種毒藥配合而成。
它原本是一位婦人花重金請用毒高手製來懲罰背叛自己的丈夫的,據說那種毒除了用藥物治療外,還得輔以心愛之人的鮮血方能解毒,而解毒隻能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神仙難醫。
白雲飛知道師父已經用藥控製住了毒性,隻差心愛之人鮮血了,可麗妃入宮已一年了,心狠手辣,更是獻媚取寵,這樣女人的血師父敢用嗎?
師父醫術再高終究隻能治身體上的病症,心靈上的傷恐怕他自己也無法預知吧。
次日清晨,霜露落滿枝條,那銀白色毛茸茸枝條縱橫交錯,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點點金光。
涵月伸了伸懶腰,欣賞著大片的奇景,雖說深秋季節應給人蕭瑟寂寥之感,可涵月卻覺得另有一番風味。
冷子蕭遠遠地望著那抹嬌小的身影做著些奇奇怪怪的動作,一會兒伸伸胳膊,一會兒扭扭腰,再一會兒踢踢小腿兒似乎沒一刻消停。
本來是有事找她,大可派人來叫即可,但冷子蕭不知為何寧願自己跑一趟,因為覺得隻要他見到她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她實在太好玩了,似乎這王府因為多了某人而越來越有趣了。
正在做體操的涵月總覺得自己被一道目光盯著,很不舒服,轉過頭來對上的卻是閃著熒光的黑眸,似鷹眸般銳利洞悉人心,卻又有一股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淪陷的衝動。
有這樣一個想法後,涵月原本因運動泛起紅暈的臉頰更加紅潤,似乎連耳朵也紅了。
兩人尷尬的移開對方的視線,又同時開口,“本王……”
“你……”
又是一陣沉默,兩人何時這麼默契了?
最後還是寒月先打破了僵局:“那個,王爺您先請。”
冷子蕭倒是驚訝她的客套,道:“再過兩天便是一年一度的下元節,你要跟本王入宮赴宴。這次天鳳王朝的太子風炎烈和丞相諸葛錦天會出使本朝,所以此次宮宴非比尋常。”
冷子蕭邊說邊憤恨地看著心不在焉的涵月,竟敢在本王麵前跑神,倒真是膽大妄為啊!
話突然的停下,涵月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黑了臉的冷子蕭道:“王爺,您講完了。”這大冰塊真是的,哪有招誰惹誰了,看他一臉陰雲密布估計快下雨了。
某男語氣很不爽地道:“愛妃,剛才似乎對本王講的話聽得入了神,現在本王想聽聽愛妃您的看法。”
“啊,什麼,王爺你剛才說了什麼?”寒月故作無辜眨著眼問道。
“李涵月,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冷子蕭大吼道,該死的女人他可是專門跑來告訴她的,她還無視他的存在。
冷子蕭哪見過敢在自己麵前這麼囂張的人,從來都是自己自別人麵前囂張。一向定力不錯的冷子蕭也有被氣昏頭的一天,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