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唇上一陣刺痛,鮮紅的血液直灌兩人口腔,帶有腥味的刺激反倒讓南宮逸寒將涵月越抱越緊,一手扣著涵月的頭,繼續攻城略地,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痛處。涵月被他吻得渾身輕飄飄的,激烈地反抗化作木然地接受。南宮逸寒感覺到對方的安靜,原本狂暴的吻變得溫柔萬分,細細地描摹著涵月的雙唇,但對方的無動於衷令他不滿的睜開了那雙動人心魄的寒眸,可此刻那雙一貫冷漠的美瞳中滿是柔情蜜意。
不料,對上的卻是一雙倔強的寒眸,這樣的疏離與淡漠讓南宮逸寒心裏一陣害怕,是那種要失去卻又無法挽留,亦如十八年前自己親眼見著自己的父母為奸人所殺,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放開。”涵月冰冷的看著南宮逸寒厲聲道。
南宮逸寒心想將涵月抱得更緊,雙手卻慢慢鬆開,無力垂下。
見他鬆開自己涵月便冷冷地道:“說,你為何要騙我,為何要誅殺那麼多無辜的人,為何要毀掉天上人間?”
“人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有毀掉天上人間。”語氣清淡,似乎那一切都與他無關。
“不是你還有誰,那你為什麼要騙我?”
“為什麼要騙你,難道你不知道?”
“你的事,我從來都不知道。不過,我的事,你都知道,不是嗎?”涵月憤恨的道。
南宮逸寒靜靜地望著她:“我隻是給自己找個辦法留在你身邊而已。”說完,似有些期待的盯著涵月的臉,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來。
隻是他失望了,她臉上平靜異常看不出喜已看不出憂。
涵月當然不相信南宮逸寒隻是想找個借口留在自己身邊而已,她以為他肯定有什麼在瞞著自己,而自己卻無從得知。突然間涵月竟不知該如何去麵對南宮逸寒,昔日那一幕幕還在眼前重現,可眼前的人早已不再是當初的人了。
南宮逸寒看著涵月目露傷感,一時間自己也傷感起來,為什麼會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原來他們在一起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融洽,到底從何時起,涵月的心裏不再有他的位置,他也說不準,也許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也許都是他一廂情願罷了,縱然有傾國傾城的相貌又如何,縱使別人都爭相撲向自己她也不會看自己一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真的很心痛,他終於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想到此,南宮逸寒自嘲地笑了笑,那一笑再涵月看來是多麼的苦澀,多麼的心痛。心下一軟,自己不是來找他問清楚的嗎,剛剛都做了什麼,自己竟然那樣罵他,難怪他會生氣,說不定他會有什麼苦衷也說不準。
冷靜下來的兩個人,靜靜地看著對方,涵月打破了寂靜:“說說吧,那天晚上天上人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天上人間不是你毀掉的,那你告訴我是誰毀掉的,是誰那麼殘忍連繈褓中的孩子都不放過,連孕婦都不放過?”越說越激動的涵月,目光清寒,帶著逼問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