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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一時間不知要作何表情。
陸澤川還沉浸在不可思議和震驚之中,意誌消沉的緩緩發動油門。
“水銀……季懷謙,兩個人怎麼可能啊?”
陸澤川完全不可置信。
“那個……你是怎麼發現的啊?”林夕試探著問。
說到這裏,陸澤川開始叭叭:“今天早上出酒店吃早餐的時候,我就看到幾個背著樂器的人上了一輛保姆車。”
“本來我不在意的,畢竟玩樂隊的人多如繁星,說不定隻是恰好是五個人的樂隊。”
“然後我突然看到有一個肌肉男的袖子撇高了沒有放下來,露出來大半個胳膊紋身,分明就是鼓手鉛霜的海神圖騰。”
“當時我很驚喜,想上去要個簽名什麼的,但是他們走得太快了,還沒等我過去,車就開走了。”
林夕問:“那你怎麼會覺得季懷謙也在裏麵的?”
陸澤川皺著眉,委屈控訴:“我還沒說完。”
林夕覺得好笑:“行,那你說。”
陸澤川現在氣頭正盛,林夕不敢對他開玩笑。
“我追不上車,就想著幹脆先去吃早餐,說不定回來還能偶遇一下他們……”
陸澤川在外麵吃完早餐回了酒店,想著趕緊退房回川城,就看到有個人剛好從前台離開。
陸澤川看那個人覺得熟悉,多打量了幾眼。
這一看,就發現他不就是季懷謙嘛。
季懷謙又怎麼會出現在江城,還和他在同一個酒店。
陸澤川巴不得離他遠點,便假裝看不到。季懷謙明顯也沒發現他,徑直上樓去了。
等陸澤川中午收拾好行李準備要退房的時候,就發現靈魂漩渦的那幾個人回來了,但是沒進酒店,就零零散散站在門口。
陸澤川以為他們在等人,想著現在就是去拿簽名的最好時期。
沒等他邁出步子,就看到季懷謙戴著口罩從酒店大堂的樓梯上下來了,非常熟稔自然的融入他們中間。
林夕調整了一下安全帶:“那你怎麼斷定季懷謙就是水銀的?”
“水銀以前都是十字架耳墜,昨天演出突然換了個銀鏈藍鑽,大家都注意到了。”
說到這裏,陸澤川摁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然後我就看到季懷謙耳朵上的耳墜,和水銀一模一樣。”
他看向林夕:“而且,季懷謙會鋼琴,水銀是鍵盤手,還能有更巧的事情嗎?”
“嗯,確實挺巧的。”
林夕看著陸澤川手裏的方向盤,都快被他拔出來了。
陸澤川咬牙切齒:“而且,我還看到了碳酸那小子。”
“此碳酸就是彼碳酸,他居然連名字也不改一下,我居然被他耍了這麼久。”
林夕也跟著點點頭:“對啊,居然連名字也不改一下。”
“嗯?”陸澤川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林夕,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啊?”
林夕心跳突然加快:“嗯……這個……”她本就不擅長說謊,更何況是麵對自己的好朋友。
林夕的不自然讓陸澤川陷入短暫的沉默,他閉了閉眼,踩了刹車,將車子停在路邊。
陸澤川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發瘋在街上到處創飛路人。
“你難道早就知道了。”陸澤川瞪著眼睛,氣鼓鼓的解開安全帶:“林夕,我一直拿你當最好的朋友!你居然瞞著我。”
林夕瘋狂擺手:“不是,我一開始也不知道的。”
陸澤川根本不信,將臉撇到一邊:“你和季懷謙是姐弟,肯定早就知道了。”
林夕垂下眼簾,緊接著對他解釋:“我真的是後來才知道的,一開始季懷謙也瞞著我,我是在第二次演出之後發現他的身份的。”
陸澤川狐疑地看向林夕:“第二次演出之後?那不是我們去長弓的酒館慶祝的那天晚上?”
林夕呼吸放緩,輕輕點頭:“嗯,那時候你喝醉了,長弓就讓我先回家,然後我就偶遇了季懷謙。”
說到這裏,陸澤川怒火更旺:“長弓肯定是知道些什麼,他和碳酸玩得這麼好,還是靈魂漩渦的粉絲頭子,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懷疑。”
“是……是長弓讓我瞞著你的。”林夕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出賣長弓。
陸澤川抱著胳膊,等著林夕繼續說。
林夕在他強忍慍怒的目光下慢慢開口:“其實長弓就是靈魂漩渦的經紀人。”
居然還有長弓的參與!
“好啊,你們都瞞著我。”陸澤川氣笑了。
“我們是擔心你接受不了……”
林夕看著陸澤川怒極反笑的表情,語氣遲疑:“畢竟你和季懷謙的關係勢同水火,長弓怎麼好告訴你真相,然後打擊你追星的熱情。”
陸澤川咬咬牙,卻不可否認:“這麼說也是。”
他甚至覺得自己還沒有清醒過來,是不是昨晚太興奮沒睡著,所以現在還在做夢。
免得怎麼會這麼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