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園,怎麼這幾天都沒看到季懷謙來找林夕啊?”
憋了一個上午,周夢璿終於忍不住開口向劉園園打聽。
她好奇,又不好直接問林夕,隻好在林夕出去的時候偷偷問。
她們平時總是能看到林夕和季懷謙在一起,因為這一對璧人總是出雙入對地走在校園裏。
哲學班的同學都知道,季懷謙更是有一點空閑就來找林夕,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所以這幾天沒看到季懷謙出現在林夕身邊,反而顯得不正常了。
劉園園早就知道周夢璿會憋不住心思,她往周圍瞥了一眼,壓低了聲音:“你沒看新聞嗎?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呢。”
其實季懷謙已經好幾天沒來上課了。
教室門邊,出去打了熱水的林夕抱著保溫杯慢吞吞地走進教室。
她的病一直沒好,這段時間情緒太過於起伏了,這樣下去會導致病情越來越重。
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她進門後又恢複了安靜。
林夕知道他們在討論她,她和季懷謙扯上關係後,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矚目下,更何況這段時間的事情鬧得這樣大。
但她隻能裝作若無其事。
劉園園趁林夕還沒過來趕緊說:“季懷謙的爸爸住院了,而且他哥和他關係不好,兄弟相爭,季懷謙哪裏有時間來學校啊。”
周夢璿感歎道:“真不愧是豪門啊,感覺這些事情好複雜,離我們好遠,但又發生在我們身邊。”
李可拍了拍兩人:“別說了,林夕要過來了。”
等到林夕落座,周夢璿鼓起勇氣問:“林夕,你沒事吧?”
“沒事啊?”林夕好似不解地笑道:“我能有什麼事。”
劉園園恨鐵不成鋼地掐了一下周夢璿,周夢璿趕緊噤聲,訕笑道:“哦哦,那就好。”
但大家都敏感地察覺到了林夕的情緒很低落,卻沒有哪個人敢直接問林夕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下課時,劉園園和周夢璿幾個想約林夕一起去食堂,也想側麵開解一下林夕。
可是林夕在沒下課時就很快收拾好了東西,鈴聲一響馬上起身離開了。
她明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甚至忘了和周夢璿她們告別。
劉園園拉住了要追上去的周夢璿,她皺起眉搖搖頭:“不對勁,他們兩個人之間一定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可和周夢璿麵麵相覷,她們都在猜林夕是不是受到了影響。
林夕心裏藏著事情,離開學校的時候便下意識想朝著渝水巷走,當她看到渝水巷大門口停著幾輛黑壓壓的車輛時,又猛地扼住了腳步。
她怎麼又走到這裏了?
那些徘徊在小區門口的,都是季懷謙安排的人。無論他們是不是在等她,她都不想貿然接近。
林夕麵色發白,立即調頭。
好在她離得遠,那些人沒有注意到她。
在林夕倉促逃離的時候,宋梔舒打了電話過來,“林夕,你放學了嗎?”
林夕舒了幾口氣,開口時已恢複了鎮定。
林夕把長發撇到腦後,一邊應著:“剛放學,我正準備打車。”
林夕接到電話這會兒剛回到川大門口,原本她上想在路邊攔一輛車回去的
宋梔舒的公寓離川大有些距離,借住在她家的這幾天,上下學其實很不方便。
“那你還在學校是吧?”
“是的。”路邊的車輛來來往往,林夕走到了主路邊,又問宋梔舒:“中午想吃什麼呢?”
宋梔舒不會做飯,所以這幾天都是林夕下廚。
“抱歉呀,突然有事情要忙,沒能提前和你說。”宋梔舒有些無奈,“我待會得出去一下,我叫了陸澤川去接你,可能現在要到了,你就在川大門口等就好了。”
話音剛落,陸澤川那輛騷包的車就出現在了車流裏。
林夕說:“我看到他了。”
宋梔舒放心了,吩咐道:“那就這樣啊,午飯不用準備我的了,我估計很晚才能回來。”
林夕掛掉電話,陸澤川也把車開到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