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縣位於皖南山區,座落在兩湖一山之間,俯視下看如同一個大土丘,縣名因此而來!縣城東麵是荷葉湖,名如其湖;西麵是錦秀湖,以前到也錦繡過,隻不過不比以前了!北麵是做名山,當初紅軍進山打遊擊時,小日本查看地圖後,硬是沒敢進來。因此丘縣的百姓躲過一劫,抗戰勝利後被美其名曰:革命老區!唯一的出路就是朝南的一條凹凸不平的石子馬路。隨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神州大地,丘縣的打工者們也是譽滿神州,五湖皆鄉音,而卻沒給丘縣帶進一絲春意!依舊的貧困,依舊的落後,人們過著“天高黃帝遠”的生活!一條主街的兩側沒有大的酒店和賓館,林林總總地擠滿了各種小吃店,夾雜在小吃店中間有幾家發廊,紫色的燈光招搖照耀著洗頭間,洗頭妹穿著暴露地坐在門口,見路過的男人走過便問:洗頭嗎?二十元六十分鍾!一到夏天的傍晚,三五成群光著膀子的男人和打扮妖豔的女人坐在小吃店裏喝酒劃拳,時不時也有人去光顧那二十元六十分鍾的上帝享受!活著便在自己的一畝二分地上耕耘,死了城南的大煙囪便是最好的歸宿,人們不在乎死後是否能進天堂,隻要活著在天堂就行了!
蕭家宅共有二百多口人,住於縣城的東南部,也是縣城裏的大戶人家。在蕭劍爺爺的爺爺那代人時從新疆遷移到此。蕭劍的爺爺在抗戰時期是支部書記,抗戰勝利後,蕭劍的父親蕭強順理成章地子承父業,成了村裏的書記。在那個“上山下鄉”的年代裏,蕭劍父親應是大權在握,平時左鄰右哩地遇到難事找蕭強幫忙,蕭強都很樂意幫忙,在村裏是眾人皆知的老好人!蕭母是個地道的家庭主婦,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也是大家公認地好媳婦。但對蕭劍管教甚嚴,每次的成績單都是蕭母簽字,獎少訓多。“不準談戀愛;不準夜不歸宿;不準打架鬥毆;”《三個不準》陪著蕭劍平安地升到了高三!
蕭劍的中學是丘縣中學,在丘縣流行著這樣一句話:好女不上丘中,好男不上林中。光看校園裏的那些滿臉長滿疙瘩,樣式肥豬不象女生卻是處女的女生就知道了!雖說蕭劍隨著學齡的加深,身體內的菏爾檬也在一天比一天膨脹,但看見那些些小處女們卻怎麼也提不起性趣,至使現在還是個處男呢!丘中不少男生都在心中暗罵:她媽的,在過二年非變成性無能不可!內部資源缺乏,外資引進不了,所以丘中的男生繼承了幾千年老一輩遺留下的光榮傳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距高考還有一個多月,校兩旁的小飯館變紅火了,道別飯是一桌桌地輪流請,酒桌上有哭鼻子喊娘的,有笑罵人生機不逢時的,搞的象生死離別!自習室裏還有一批活死人還在肯著題海,吃著泡麵,張口子曰,閉口佛曰,真搞不懂他們,清華,北大才是他們的夢想!道別飯蕭劍也參加了二次,隻因身體不好,後來的都謝絕了。後來幾天裏蕭劍感到有些胸悶,頭暈!也沒在意,心想或許隻是臨考前的緊張所造成的,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在考試的前兩天蕭劍特意好好睡了一覺,什麼也不想。可內心的緊張並沒有得到緩解!
開考的第一門是語文,蕭劍的強項。蕭父堅持站在校外等,蕭劍拒絕了幾次沒有成功。考試題做的異常順利,最後是一道記事作文題。蕭劍想起去年在自己生病時,父親用廋弱的肩膀在深夜背著自己往醫院裏送,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前邁,汗水濕透了身上的衣服。。。。。。蕭劍想到這些心裏感到一種液體快要從眼框裏溢出。十年的寒窗,父母的期望,全寄托於此了!臨結束答卷時間還有二十分鍾時蕭劍就做好了,仔細檢查一遍後,麵帶微笑地交卷,輕鬆地走出大門。
蕭父站在校門口的小店旁正焦急地往門口張望,看見兒子麵帶微笑地走出來,急忙迎上去遞上手中的礦泉水問:“考的如何?”
“可以!”
蕭父額頭上的皺紋舒展開了,笑了:“可以就好,可以就好,餓了吧?去吃飯!”蕭父拍了拍蕭劍的肩膀,往校前麵的小吃店走去!店裏的生意這兩天特別好,蕭父看見裏麵有張空位,拉著蕭劍就往裏擠。蕭劍討厭父親還把自己當做小孩子看待,不自覺中掙脫了父親的手。蕭父回頭看了看沒說話。坐定後蕭父點了三菜一湯,特意為蕭劍買了一瓶金牛飲料。
飯後,蕭劍感到頭痛的厲害!
“怎麼了?”蕭父看見蕭劍臉色有些蒼白關切地問到!
“沒什麼!就是頭有些痛。”蕭劍的額頭以疼出汗了!
“旁邊有個醫院,我們去看看!”蕭父焦急地說。蕭劍的臉已慘白,疼的說不出話了。蕭父扶著蕭劍到了校旁的衛生院。並沒檢查出結果,建議到縣醫院去仔細檢查一下!蕭父說明原因,醫生給了蕭劍幾片止痛片,吃後,疼痛減輕了不少。
下午的考試開始了,前幾道題蕭劍在複習的時候碰見過,做的比較順利。做到一半時,頭又開始疼起來了,蒼白的臉上掛著汗滴,監考老師見狀忙走過來問:“同學,你怎麼了?”“沒事,沒事。。。。”腦袋的脹痛蕭劍隻能用“沒事”來敷衍監考老師。監考老師歎了一口氣,大概是歎息這為難了一屆又一屆學生的高考。監考老師轉身正欲走回,隻聽身後蕭劍艱難地喊出:“老——師,我。。。。。。”蕭劍隻覺眼前一黑,監考老師急忙奔回的身影;桌上沒做完的試卷;同學們回頭驚意的目光。。。。。。取而代之的疼痛讓蕭劍無力地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