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倆人的對話,我也就清楚了,此時在隔壁房間,躺在沈悅旁邊的正是鑄造分廠副廠長張勇。
一想到沈悅馬上擔任鹽芯班車間主任,我心裏頓時感到空落落的,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辛波雖然是笑麵虎,但我覺得他人真不錯,至少辛波不會刻意為難我。
可是一旦沈悅走馬上任,就算我能夠調回鹽芯班,怕是以後得日子也不好過!
“媽的!我非得給你攪黃了!”
隨之我在心裏想,我拿到沈悅在外麵亂搞的證據,可不是隻要她一個人妥協一些事情。
張勇都四五十歲了,怎麼可能沒結婚?估計他孩子都老大不小了,要是他非要提拔沈悅,那我就找張勇好好聊聊唄。
這會兒我還真有幾分光腳不怕穿鞋的架勢。
不過聽沈悅,張勇的意思,他倆剛才已經來過一次了。
張勇還是挺想要的,但是沈悅不大太想。
我在心裏暗暗祈禱,沈悅最好答應再給張勇一次,不然的話,我怎麼能抓住他倆的把柄?
“是副主任!”
這時,沈悅抱怨著對張勇說:
“差了一個字,意思能一樣嗎?誰不知道辛波獨攬大權?本來付濤是班長,他是鹽芯班的二把,可是付濤在我們班上有話語權嗎?”
“平日裏,付濤見到辛波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我聽說,他在廁所裏抽根煙,要是被辛波給堵上了,都嚇得渾身直哆嗦!”
沈悅這話倒是不假。
辛波雖然麵對我們這些幹活的工人整天笑嗬嗬的,不過班裏那幾個小領導,隻要看到辛波就肝顫。
之前我們車間可沒有副車間主任,二把就是班長付濤,但他日子並不好過,讓辛波壓得喘不過氣。
如果沈悅不是頂替辛波的職位,隻是為了她設立一個車間副主任,對我來說那影響也就不大了。
“辛波這狗日的!付濤也是個廢物!”
張勇先是罵了辛波一句,然後繼續說:
“悅悅,別看你們鹽芯班就是一個小部門,但是對於分廠來說很重要!”
“主要是你們鹽芯班那些工人難管啊!為啥辛波三上三下?還不是因為你們鹽芯班,離開辛波玩不轉嘛!”
“你先做個副主任過過度,要是一下子讓你頂替辛波,不說有沒有人說閑話,你覺得你能管理好鹽芯班嗎?”
我心想,你張勇把沈悅一個小帶班,突然提拔到車間副主任的職位,就不怕有人說閑話了?
不過隨著張勇的話說完,沈悅卻是沉默了下來。
估計她是不大願意做副車間主任,卻也隻能勉為其難的答應。
張勇有句話沒有說錯,依照沈悅現在在我們鹽芯班的威望,能力等各個方麵,她真的很難管理好鹽芯班。
估計沈悅也想到了這一層。
主要是我們鹽芯班操作流程,是需要一定技術含量的,最為重要的是,我們鑄造分廠最輕鬆的就是鹽芯班。
能夠進鹽芯班的人,一般都是找關係進來的。
而且因為鹽芯班的工作強度不高,隻要來鹽芯班上班的人,很少有人辭職。
所以,我們鹽芯班的工人,多數都是幹了十幾年,幾年的老鳥,管理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張勇,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吃藥了?”
突然,沈悅在隔壁說了一句:
“你平時猴急,要的多,但是快啊……你今天這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