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咧嘴。
看來鑄造廠的那個工人,還有鵬鵬說的都是真的。
就是剛才,鵬鵬和那個又高又壯的保安,離著 我倆稍微遠一些的時候,沈悅還說我倆繼續做我倆的事兒,別理睬他們。
不得不說,沈悅是浪到沒邊了。
不過這倆保安,也隻是躲在車後麵抽根煙而已,很快他倆就離開了。
“小樂……”
這倆保安剛一離開,沈悅就開了口。
我卻是打斷了沈悅的話,趕緊說:
“嫂子,咱們換地方吧!一會兒看到你們班的同事,多不好啊!”
在我們活塞廠內,一個分廠都是統一時間下班,比如我們鑄造分廠這邊,中班下班都是十一點。
不過車間與車間之間,區別還是很大的。
像是鑄造車間那邊,他們是正好十一點下班,交班之後下班一般在十一點二十分鍾左右。
而我們鹽芯班,屬於二線工人,而且辛波又那麼聰明,工人的私底下的一些小動作,辛波不但不會管,甚至會縱容。
所以,中班下班,夜班接班的時候,我們通常中班十點半左右就能下班。
這會兒已經快要十點半了,沈悅管的那個班,有幾個人是有車的,肯定要來停車場開車。
沈悅沒有那麼在意,被那倆保安給發現,但她跟我辦事,肯定 不會讓他們班上的人撞上。
我可不希望,我和沈悅剛整到一半,又被人給打擾之類的。
“真是煩人!”
這時沈悅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她就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
“我就說今天不得勁兒,你看……這不又來了!”
我順著沈悅手電筒照著的地方看去,一大片血。
“臥槽!”
我也是被沈悅給嚇了一跳:
“你咋出血了?送你去醫院嗎?”
沈悅被我的樣子給逗笑了:
“什麼去醫院啊?就是月經!哎,我是真上不了夜班!”
“我來例假的時候,上早班,中班都還好,隻要一上夜班就不正常!”
“這兩個大夜班,可整死我了!”
“之前我去看過大夫,也找中醫調理過,但是人家大夫都說了,我不能再熬夜了,不然以後都影響要孩子!”
可能是我與沈悅親近的關係,我越來越依賴她,而且聽著她說的話,我說不出的心疼她。
這個社會,或者說是人體結構,原本男女之間,所承擔的壓力與責任就不同。
“好在我快要熬出來了!”
沈悅小聲嘟囔了一聲,然後她打開了包,拿出了一個空空如也的姨媽袋子,哭笑不得的對我說:
“小樂,你看用沒了!”
“你去小賣部幫我買一袋唄!吧唧……”
話說完,沈悅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算是給了我跑腿錢。
沈悅弄到短裙上不少血,這種情況下,她確實不大方便見人,我也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廠門口就有小商店,我到了商店按照沈悅所說,給她買了她一直用的姨媽巾。
“哥們!”
就在我準備付錢的時候,一個穿著我們廠裏精加工那邊工作服的男人樂嗬嗬的說:
“你這褲子該洗了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旁邊兩個女生也在一旁咯咯笑。
起先我還沒懂他說的是啥意思,我低頭一看,就見我右腿褲子上方竟然也有一大片血。
這讓我麵紅耳赤,逃也似的離開了。
“草!”
上了沈悅的車,我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