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暗流湧動
在共濟會總部那莊嚴肅穆、石牆透著古樸氣息的大廳之中,林風成功突破至築基巔峰的消息,仿若一顆重磅炸彈陡然爆開,又如平地驚雷,刹那間震得全會上下精神為之一振。往昔,會員們望向林風時,目光裏還夾雜著或質疑、或觀望的複雜情緒,那些質疑聲雖不算響亮,卻也像惱人的蚊蠅,時不時在耳邊嗡嗡作響;觀望的態度更是猶如一層薄霧,讓林風的指令推行有時都略顯滯澀。然而此刻,這一切統統化作了熾熱滾燙、毫無保留的尊崇。如今,但凡林風輕啟雙唇、下達指令,會員們便仿若訓練有素的虎狼之師,身姿矯健、動作麻利,眼神中透著果決,全力奔赴各項指令,不敢有分毫懈怠,仿佛稍有拖遝,便是褻瀆了這位新晉強者的威嚴。
一日,林風如往常那般,獨自靜坐在彌漫著陳舊紙張特有腐朽氣息的密室裏,悉心梳理堆積如山的古籍。密室光線昏暗,僅有幾盞靈力燭火搖曳生輝,恰似暗夜中閃爍的微弱星光。就在他伸手翻閱一本泛黃古籍時,一張殘舊紙張仿若掙脫了束縛的飛鳥,悄然從書頁間滑落。林風俯身撿起,目光剛觸及上頭隱晦難辨、仿若神秘符文般的字跡,心跳陡然加快——那上麵隱晦提及一處神秘山穀,措辭神秘莫測,字裏行間似藏著足以顛覆乾坤、扭轉命運的大機緣。林風雙眸驟亮,仿若兩點璀璨星辰在黑暗中瞬間被點亮,體內那股與生俱來、對未知充滿探索欲望的冒險因子瞬間沸騰起來,當下便做了決定,孤身一人啟程,循著那蛛絲馬跡一般的線索,馬不停蹄地奔赴山穀。
待趕到山穀入口,一股陰森至極、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氣息撲麵而來,凍得林風脊背發涼,渾身寒毛直立。抬頭望去,兩側峭壁上的符文仿若猙獰可怖、擇人而噬的惡鬼獠牙,張牙舞爪、扭曲蜿蜒,好似隨時都會撲下來將闖入者撕成碎片;周邊的草木盡皆枯黃扭曲,毫無一絲生機,死寂沉沉地耷拉著,落葉在風中發出簌簌哀鳴,盡顯往昔邪修在此盤踞的可怖痕跡。林風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悸動,靈力自體內洶湧而出,化作一層瑩潤剔透、堅不可摧的護體光罩,這才穩步踏入洞中。
借洞壁上夜明珠散發的微弱光芒,洞內那滿壁密密麻麻的邪修手記映入眼簾。刹那間,邪氣撲麵而來,功法中記載的那些陰毒狠辣手段,光是掃上幾眼,便讓林風心頭一凜,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嘔出一口濁氣。好在他定力超凡脫俗,迅速穩住心神,目光急切卻又有條不紊地搜尋著,終於在角落一處石台之上,覓得一本散發幽光的《九陰真經》。功法字句間靈力波動陰柔詭譎,與世間尋常功法路數截然不同,透著一股邪異的美感,卻也暗藏致命的凶險。林風心頭一動,即刻便想到了顧煞。小顧子為潛入皇宮,決然割舍男兒象征,其間遭受的白眼、欺辱與艱辛,超乎常人想象;每次回宮傳訊,更是在刀山火海間穿梭,險象環生,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此經,無疑是他的絕佳助力,恰似為身處黑暗泥沼的人遞上一把利刃,助其披荊斬棘、突出重圍。
林風懷揣真經,心急如焚卻又不敢有絲毫耽擱,火速回會。剛踏入總部大門,便即刻喚來最為親信、行事沉穩靠譜的手下,雙手鄭重其事地捧著經書,神色凝重地低語:“速將此物秘密送往皇宮,交到小顧子手中,萬不可有失。這不僅關乎他個人的性命安危,更是與咱們會中的生死存亡、未來大業緊密相連,稍有差池,你我都擔不起這後果。”親信單膝跪地,雙手接過經書,鄭重點頭,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彰顯決心,而後領命而去。
彼時皇宮內,顧煞剛結束忙碌了一整天、累得腰酸背痛的灑掃活兒,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狹小局促、僅有一張破床和簡陋桌椅的居所。他抬手擦拭額間密密麻麻的汗珠,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敏銳地瞧見暗格有輕微異動。顧煞瞬間警惕起來,貓著腰,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耳朵貼門細聽,確認四下無人後,才小心翼翼地打開暗格。瞧見《九陰真經》的那一刻,他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險些奪眶而出。顧煞輕撫經書,喃喃自語:“會主有心了,小顧子必不負所望,定當傾盡心力,好生修煉。”
此後,顧煞的日子愈發艱難,卻也充滿希望。他趁著值夜、當差的間隙,偷偷研習真經。皇宮大內,眼線眾多,稍有異動便可能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他時刻保持警惕,隻要外麵傳來一絲腳步聲或是輕微的交談聲,便佯裝無事、繼續手頭枯燥的活計。初時,功法晦澀難懂,體內氣息紊亂,每次嚐試運轉靈力,都好似體內有無數鋼針亂刺,疼得他冷汗直冒。但顧煞咬緊牙關,強忍不適,憑借著一股不服輸的韌勁,咬牙堅持;時日漸久,體內靈力似尋到新徑,不再橫衝直撞,而是洶湧翻騰,按照功法路線有序流轉,修為穩步提升,氣息也愈發雄渾凝練。
外界局勢卻愈發緊張,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浪濤愈發洶湧,漩渦暗流頻現。鎮國將軍奉皇室之命,率重兵壓境,浩浩蕩蕩而來,所過之處,煙塵滾滾,仿若一條鋼鐵鑄就的黑色洪流,碾碎一切阻擋之物。探子一路快馬加鞭、疾馳回稟:“會主,大事不妙!大軍距咱還有五城之遠,可沿途營帳連綿、戒備森嚴,刀光劍影在日光下閃爍,氣勢洶洶,怕是來者不善,此番定是衝著咱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