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能讓許翠回娘家,不用謝通海示意,謝勝就上前攔住許翠。
“不行,馬上就農收了,你回去幹什麼,別給你娘家添亂,這事又不是不解決,別鬧脾氣!”
謝勝怎麼會不心疼,他隻有謝聰那麼一個兒子,他現在恨不得把謝春打死,可他能怎麼辦,眼睜睜地看著許翠帶著他兒子回娘家?
這怎麼可能!平日裏許翠想回娘家也就算了,可今天出那麼大事情,許翠回去,不是平白給人添笑料嗎!
說不定還會有人說他謝勝,是個沒本事的,在家裏,連自己的媳婦兒子都護不住!
想到這,謝勝的臉更黑了,攔著許翠,不讓她走。
許翠紅著眼,質問著。
“解決,怎麼解決?等謝春把我們娘倆打死嗎!”
看到許翠這副模樣,謝勝哪裏不心疼,他和徐翠剛結婚那會,也是恩愛過一段時間的,謝勝的態度緩下來。
“哪能啊,爹不是在這嘛,你放寬心,這件事,肯定能解決的。”
說完,兩人的視線又都落到謝通海的身上。
謝通海沉著臉,渾濁的眼睛看不出絲毫的心思。
柳娟在一旁像鵪鶉一般,不敢講話,反而是做了錯事的謝春洋洋得意,她這惡毒的名聲傳出去,就算柳娟想給她相親。
別人也不會願意,她謝春,注定是要嫁給何子書的!
為了不相親,謝春竟然想出這麼一個辦法,這確實匪夷所思,卻又很符合謝春那不正常的腦回路。
謝春臉上都是計謀得逞的笑意,摸著自己的頭發,眼裏都怨恨,這個許翠,下手竟然那麼狠,頭發都掉了一大把。
要她說,就讓許翠滾回她娘家去,最好是讓謝勝和她離婚,她倒要看看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還有誰能要!
轉頭又看向柳娟,眼裏都是不屑,要不是她知道柳娟是什麼樣的人,剛剛差點就被柳娟騙到了,她過來幫她,肯定是另有所圖。
謝花站在人群裏,聽著周圍人議論紛紛。
“大春可真不是個東西,對一個沒足歲的小娃娃做這樣的事,我聽說,謝聰額頭上的傷,是大春摔的!”
周圍一陣驚呼。
“摔的!謝春心腸那麼毒,我剛剛還奇怪,許翠平日裏溫溫柔柔的,今天怎麼罵得那麼狠,原來是被逼急了。”
“就是,許翠就生了那麼一個兒子,可不得把他當個寶,這次大春可是踩老虎尾巴了。”
“我就知道,謝春不是什麼好玩意,上次差點把蘇知青害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
“就是,許翠說的也沒錯,就謝春這歹毒心思,誰會要她,倒貼都沒人要。”
“就是,這種惡毒心思的人,就該進局子吃槍子,活著也是禍害!”
一群人說的熱火朝天,生怕自己說晚了,別人就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少了一次表現的機會!
其中說的最厲害的就是牛大嬸,嘴裏唾沫像是不要錢似的亂飛,謝花有些嫌棄,朝前走了幾步。
這一動,讓牛大嬸發現了謝花,她拍了拍謝花的肩膀,謝花回頭。
“牛大嬸。”
謝花是沈家的兒媳婦,牛大嬸自然也會給她一個笑臉。
“誒。”
牛大嬸轉念一想,想說的話,沒過腦就說出口了。
“二花,聽說你侄子額頭上的那口子,是被謝春摔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周圍的嬸子也伸著脖子看著謝花。
謝花臉上掛著沉默地笑容,她能怎麼說,她怎麼說都不對,於是謝花保持沉默,牛大嬸依舊不依不饒地問著。
“二花,你咋不說話,你侄子頭上那一塊,到底是不是被大春摔的?”
站在牛大嬸周圍的嬸子嘰嘰喳喳的附和的。
謝花轉身,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嬸子,我也剛來,我哪裏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說錯話,說謊話,老天爺那是都看得見的,死後那都是要下地獄的。”
雖然國家打壓封建迷信打壓的厲害,可這些村裏人,表麵會聽,可心裏卻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