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這不承認的態度倒是把謝花的好奇心勾了起來,支起身子,湊到沈秉的麵前問著。

“你到底是怎麼了?和你媳婦兒說說,媳婦兒給你想想辦法?”

謝花一向是含蓄的,鮮少有這樣打趣的調子,一時讓沈秉稀奇起來。

“你今兒是怎麼了,怎麼那麼關心我了?”

謝花瞪了他一眼,還覺得不解氣,又掐了一把他的腰。

“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了?少打岔,和我說說,你到底怎麼了?”

沈秉聽到謝花這話,就知道這次謝花是鐵了心的想知道,一時還忸怩了起來。

“就是,我心裏,算了,沒什麼,快睡吧。”

說完還側過身,閉上眼,一副要睡覺的模樣。

謝花等了一大半天等出沈秉這些話,又瞧著沈秉這姿態,一時惱了,捏著沈秉手臂上的肉,溫柔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危險。

“你不想和我說,是想和外麵的誰說?”

好大一口鍋壓下來,嚇得沈秉立馬坐起來,眼睛瞪的可大了。

“胡說,我能和誰說呢!”

謝花哼了一聲,嘟喃著。

“這可說不準,我又不是你,哪能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你在外麵是偷了花還是摸了草,我怎麼會知道。”

這話說的,可謂是誅心了,沈秉又急又委屈,也不敢對謝花發脾氣,隻能像個小狗一樣抓著謝花的手。

“媳婦兒,你不能這樣汙蔑我。”

謝花白了他一眼,麵對著他,眉眼嚴肅起來。

“那你就和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想不通的,和媳婦兒我說說,有什麼問題,咱倆一起解決,有什麼想不通的,我給你疏導疏導。”

沈秉聽到這話,莫名的鼻子有些酸了,一把抱過謝花,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悶悶地。

“媳婦兒,我心裏難受。”

謝花鮮少見到沈秉這幅脆弱的模樣,心像是被人揪起來一般,她拍著沈秉,輕聲安撫著。

“沈秉,你有媳婦兒的。”

肩膀上像是有股濕意,謝花沉默不語,隻聽到沈秉像迷路般哽咽著。

“他們都走了。”

這話一出,謝花就明白沈秉在難過什麼,她看著搖籃裏的貴兒,眼底有過一絲掙紮,最後都化作一絲歎息。

“沈秉,你想不想出去?”

沈秉的手指蜷縮起來了,像是在糾結,最後還是裝傻問著。

“你說這個做什麼,我是說他們都走了,以後村裏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我難受著呢。”

謝花笑了,摸著沈秉的頭,看著貴兒說著。

“你絕對不會是因為他們離開流淚,他們離開,你是會難過,但是絕對不會哭,你是想著,他們都走了,都有自己想去實現的目標,而你沒有,你為自己哭,你為你自己一眼看到頭的未來哭。”

說到這,謝花頓了一下,將沈秉的頭撐起來。

“沈秉,我知道你的,你是有大誌氣的人,你不願意待著這小山村,你想出去幹一番大事業。”

聽到謝花的話,沈秉的臉色微微凝滯,他偏頭,略帶僵硬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