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寓出來,今天的太陽很好,照在身上,但是還是感覺到秋天的蕭瑟,畢竟這個季節會有飄落的枯葉就不免會想起它曾經搖曳在枝頭,綠色蔥榮的景象。孤獨的從這個地方像落荒而逃,這不是第一次了,它與我八字不合,我回頭望了一眼,公寓的窗口,那裏沒有任何身影矗立。
見到穿著警服的劉警官,他熱情的幫我倒了水,就沒有再客套,直接說到案子。我把安靜來茶園鬧事,醫院裏跟我要兩千萬,再到歡歡失蹤當天,刀疤男人和另一個尖嘴男人來送婚紗,一五一十的講述給他。
劉警官思索了一下說道:“刀疤和尖嘴來茶園送婚紗,這兩個人不是好人有可能見色起意,另一種可能,安靜勒索不成指使他們來殺害劉歡,哦對不起,藍小姐,因為失蹤這麼久,生還的可能太小了。所以我們基本認定,劉歡已經死亡,所以我說殺害,您不要介意。”
他說的沒錯,但他的話還是刺的我心裏一痛,強忍著不適,勉強說了句:“我明白的,劉警官,你繼續。”
“一般來說謀殺要有極強的動機,比如報複,或者為錢,但是安靜與劉歡之間並不存在這些因果。您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線索。”劉警官說。
“沒有了,我今天講的這些對案情沒有幫助嗎?”有點失落。
\"不不不,您提供的線索很重要,至少,那輛送貨車我們當時就忽略了,如果需要,我可以聯係到您嗎?“
“當然,我在茶園宿舍住,隨時可以找到我。”這時,有人喊劉警官,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起身告辭。
劉警官應了一聲喊話的人“馬上”。卻執意送我到大門口,走著走著忽然問:“聽說您跟蒼家的兒子訂婚了?”
我愣了一下,他怎麼知道的,哦,遠山鎮不大的地方,蒼家兒子訂婚的消息應該早傳遍了吧。不是什麼新聞了,就是不知八卦裏我是青梅竹馬還是近水樓台。
點點頭。
“恭喜恭喜,藍小姐。沒別的事了。”劉警官道。
回到茶園,懶洋洋在宿舍躺了一下午,手機也安靜了一下午。自以為是的線索好像對劉警官沒什麼幫助,昨天還為此跟蒼生大吵,現在應該說是分手了吧,心情一團糟。
無所事事的在茶園混了幾天,睡醒了就去茶園閑逛,逛累了就去宿舍繼續睡覺,白天睡夠了,晚上睜著眼睛看月亮。看月亮的時候就想,蒼生一點消息也沒有,那天,扔了戒指,他是不是很氣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想理我了吧,可是打人的是你,我們上學的時候老師就說,不管怎麼樣,打人就是不對。所以這件事,怎麼說都是你不對,我走了你不追,我不發消息,你也不發,我不打電話,你也不打,我不去找你,你也不來找我......想起上次吵架,蒼生第二天就在我家樓下,他說那個地方離我近。想到這裏,我猛的從床上坐起,跑到窗口,現在已過了采茶的季節,茶園的人不多,像這種深夜......我看到遠處有個黑影,是蒼生嗎?我的心忽的加速了跳動,太遠了看不清楚,但是好像有火光一閃一暗,那是?哦,是那人在吸煙,蒼生從來不吸煙,市場部的小姑娘們也在宿舍樓裏住著,大概是誰的男朋友吧。我失望的退回到床上,心情好像在坐過山車,用被子蒙住頭,欲哭卻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