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品如人品什麼的,倒也不一定對,畢竟某些人根本就是不勝酒力,還越菜越愛喝。
比如,白凝。
不過酒後吐真言,暴露本性這一點倒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拿著酒壺東倒西歪的白凝,在被徒弟無情搶走手裏的酒壺後,就幹脆撲進了徒弟懷裏。
把臉埋進人家懷裏一頓亂蹭不說,還伸手環住人家的脖子,露著一臉憨裏帶癡的笑顏,嗲聲嗲氣道:“好香呀。”
什麼好香?
師父說的是果酒的酒香,還是別的什麼香?
楚恒逸努力克製著自己,為了不讓自己的表情出賣自己,出賣他多想以下犯上的心思,麵上維持著冷靜的他抬手去扯師父環在後脖上的手。
“你喝醉了。”
白凝淘氣地張口佯裝要咬徒弟不安分的手,結果一口對上他纖細的手腕時,卻突然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下。
濕潤裏帶著一點溫軟,一股酥麻滲入,直奔心房,透心甜。
受到一萬點甜度攻擊的楚恒逸,本就微粉的雙耳微動,一個激靈,竟然把尾巴嚇出來了。
尾巴一出,某女更加控製不住自己的本性了,一手攬著對方的脖子,一手直接開抓,“哇,好軟好軟,好喜歡。”
“別這樣。”
楚恒逸想將尾巴藏起,但師父偏偏要同他作對,一邊嚷嚷著“不要不要”,一邊好奇地往他腦袋上一陣亂摸,“要摸要摸。”
白凝典型的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心裏還不忘惦記那一雙毛茸茸的耳朵。
徒弟的耳朵呢?
耳朵也要摸摸。
尾巴也要,耳朵也要。
徒弟真好,好喜歡徒弟呐。
想要原地爆炸的楚恒逸不敢再在小酒館裏待下去了。
天色漸暗,再待下去,小酒館裏的人隻會越來越多,到時候該有些奇怪的話傳上山了。
“凝凝,錢袋放哪裏了?”
打算結賬就撤的楚恒逸,羞著皙白的臉溫聲道。
錢什麼袋?
袋什麼錢?
白凝有些狐疑地看著徒弟,“頭好暈哦,你變成兩個了,兩個都很好看。”
說著鬆開手裏的尾巴就往徒弟臉上蓋去,得此機會將尾巴收起的某男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臉就被逮了個正著。
她捧著他的臉,笑得越發開心了,“嘿嘿,抓住了吧?”
隨後,她認真得看了起來,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額頭相貼,鼻尖輕碰。
楚恒逸隻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呼吸了,又或者說忘記呼吸了,就在他以為師父是不是要對自己做點什麼,而坐立不安時——
“哦,錢袋啊,我有的。”
白凝突然鬆手,側身從腰間取出了個粉色小袋子。
總算可以走了。
楚恒逸鬆了口氣,得救了。
留下了酒錢,他背起師父踏上了回望月山的路。
他其實心裏多少知道自己體內有妖性的事了,而之前的不適就是妖性覺醒。
若是放在師父對自己不聞不問的那三年裏,他應該會很難接受這件事,並且日日夜夜活在被發現的恐懼中吧?
畢竟,望月山是他唯一的容身之處了。
隻不過現在,他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覺醒了妖性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