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邪神係統覺得它是在自掘墳墓,親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之所以能成功哄騙楚恒逸跑來閉關兩年,靠的不就是他對白凝那壞女人的愛慕之心嗎?
本想著,兩年的時間,屆時實力變強了,對那壞女人的心思也就變淺了,回頭隻要再略施小計,解決掉那壞女人,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它謀劃得是不錯,可卻低估了楚恒逸對那壞女人的執著。
要它說,楚恒逸眼下不過還處於幼崽階段,他能懂什麼男女之情,他就是執念過深。
執念這個東西,適度有那叫意誌力,過度有那便成心魔。
之前,是它誇大其詞,在楚恒逸麵前把那壞女人對他的好,吹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這不執念就更深了嗎?
不過,楚恒逸是誰?
天生的惡人胚子,你同個惡人說放下執念,就等於是讓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這要是可能,它的美好未來就沒可能了!
真是愁死係統了。
邪神係統想了又想,諄諄教誨道:“之前九尾妖狐的事就是給你的一個警醒。在你沒有絕對的實力前,你萬萬不可在十全宗裏,在你師父跟前,流露出對她的感情。”
楚恒逸緊了緊手裏的木盒子,深不見底的眼眸裏多了幾分克製與隱忍,“我知道的。”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前,他會小心翼翼地喜歡著她,一點一點地為他們的將來鋪基石。
邪神係統見他是真的聽進去了,這才鬆了口氣。
要是讓那壞女人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想采補的徒弟深深地喜歡著她……
那畫麵,它壓根就不敢多想。
“少想想你徒弟。”
白貓瞥了眼主人袖裏藏著的那一卷紙道。
它自認為將那楚恒逸說得很透徹了,本意是想打消主人要嬌養他的念頭,誰知她托著腮,一個人發著發著呆就笑了。
跟了主人這麼多年,它會看不懂她的心思?
“啊?我這不是還沒死嗎?”
白凝嘟囔了聲。
言下之意,等死了就不想了唄。
白凝覺得小白把這事給想複雜了,事實就是自己還沒死,楚恒逸還有人性,並且等她死了後,他才能正式開啟後麵的劇情。
既然如此,那就說明徒弟還是可教化的呀!
反正,她這人就是這樣,說得再多,都不如她自己親自試一試。
白貓歎了口氣,“總之,我們現在需要改變下計劃。
他的生死,已經完全不用我們操心了,你沒事的時候不準去找他,變身也不行!”
白凝抗議,“可我要是不找他,我要怎麼完成任務?”
“所以我說的是沒事的時候。”
微微瞪大了些異瞳,白貓看上去多了幾分威嚴,“我們先晾他一陣子再說,期間他若是找你,你就不見。
你不是一直想著下山玩嗎?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玩一把。”
白貓說完眯了眯眼,故作愜意地晃了晃尾巴,餘光則是在暗暗打量自己的主人。
它深知主人的脾性,別看她已滿十八,卻還是孩童心思。
晾下楚恒逸,為的是降下這小子在主人心裏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