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的視線從他清澈星眸眼尾勾魂的一點媚,劃過高挺鼻梁下誘人薄唇的一點豔,掠至袒露雪膚間的一點墨。

“師父?”

清音徐來,懵懂間,帶著絲絲勾人。

白凝猛地拍了拍臉頰,嘟嘴道:“不是吧?大白天的,我就做夢了?而且夢裏春色盎然的,對象還是我徒弟,還……”

還一副秀色可餐、任君采擷的模樣。

下意識又往臉頰上拍了一下,這次特意在之前的基礎上加了一些力道,還是不疼。

她果真是在做夢。

楚恒逸直勾勾地凝視著她,隻有在夢裏,他才能毫無顧慮,這般肆意,用極具侵略的視線勾勒她。

兩年的時間,足以讓他認清自己對她的占有欲。

他想占有她,他想她甘願被他占有。

他不能急,對她,他有足夠的耐心。

他要讓她淪陷,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無法忽視他,住進她的心裏,填滿她的心裏,直到永遠。

為此,他會不擇手段。

於是,才有了下入夢香,這種以下犯上的事。

然而,即便是不擇手段,那也是經過他的深思熟慮的。

那入夢香,自未出關起,他便開始著手研製。

出關後,他更是上心,用得都是上好的材料,還親手采集了日上雲間前的第一縷晨氣凝露,月上枝頭後的至純月精夜魄,一點一點地提煉,一點一點地摻入,這才有了這獨一無二的入夢香。

雖說是下藥了,但這藥非但無害,吸收後還能精進修為。

這也是他為何要瞞著邪神係統的原因之一,這麼好的東西,若是用在自己身上,對修煉化形助益極大。

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師父,閉關苦修,這一身修為亦是。

他捧在心尖上的師父,他豈能見她自己打了自己,就算是在夢裏,那也不行!

暗使巧勁,轉眼間,身在不遠處的白凝就到了大床之上,芊芊細腰被溫柔地環住,徒弟那張巧奪天工,擁有絕色之容的臉,正埋在她層層銀紗裙擺間。

銀紗蜿蜒,半遮麵,純欲交疊,道不明的韻味。

“師父,這是夢,屬於你的夢。”

他貪戀地吸食著她身上的幽香,仿若想一口氣吸回兩年光景作為犒賞亦或是補償。

情緒越發激動,卻不敢加大環著她的力道,反而是卸了手上的力,越加溫柔,隻有那條不禁晃蕩的銀尾承受了他內心的炙熱,竟擺起了殘影。

咳。

既然是夢的話……

白凝從不是那種善於克製的人,無他,從小被寵大的,基本上家裏人什麼都隨她。

她一隻手插入徒弟墨色長發間,以手為梳,快意而下;另外一隻手則輕輕地握上了那條毛發濃密、蓬鬆的銀尾。

原本蕩得歡的銀尾,被她染指,乖巧地縮小了搖擺的幅度,尾稍如靈蛇般纏上她如玉皓腕,一輕一重地摩挲撩撥。

白凝突然想到了什麼,手下動作一頓,“我好像記得,公狼妖如果讓異性隨意玩弄尾巴的話,就說明非常喜歡那個異性。”

楚恒逸身子微微一僵。

他喜歡她,於他而言,從不是什麼秘密。

但從她口中聽到,那種感覺很不一樣,就像是珍藏已久的秘密寶盒,被忽然打開,猝不及防下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