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動的曖昧,被這一嗓子卷走了七七八八。
明明氣氛剛好,本來還有所期待的。
楚恒逸眸色一沉,真想把這些攪局的都給殺了。
眼底有戾氣湧動,可對上師父這會兒略顯天然呆的臉,他心間一甜,暗藏的戾氣盡數退散,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般。
為了師父,他可以忍。
楚恒逸一個翻身落地,身旋間已整理好了儀容,從容不迫地向師父伸出了手,“師父,讓徒兒為你稍加打理。”
“不、不用了。”
白凝急忙下地,稍作整頓便向著門外而去。
她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徒弟,尤其是在親口聽到他的心意後。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下複雜的心情,徒弟為何會喜歡自己?是因為她對他的好嗎?
“喜歡”這個詞對她來說並不陌生。
她有很多喜歡的人事物。
可徒弟口中的“喜歡”,卻又讓她覺得很陌生。
他輾轉在耳邊的唇,他特頭的冷香,他炙熱的氣息,在無形中,為他的喜歡加持,猶如高起的海浪,一下又一下地向她襲來,猝不及防。
有些懵,但更多的是道不明的酥麻,是悄然滋生的甘甜。
她心亂了,卻不討厭。
她清楚地意識到,男女間的喜歡,和她所知的喜歡完全不一樣,差得很遠。
如果徒弟隻是因為自己對他好,所以才喜歡自己。
那麼,她對他的好,從一開始就是不純粹的。
有點心虛,可不理解為何要心虛。
情緒不寧,不知所措間,多虧了這道突來的傳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可能是得救了。
楚恒逸看著先他一步離去的師父,神色瞬變。
麵沉似水地望向那道傳聲的方向,在心中暗道:師父麵前不適合有不當的舉動,那就用師父看不見的地方,把那些攪局的人全殺了。
正想著,他設下的結界一陣晃動,隨後逐步瓦解。
他微愣了下,感受到了不速之客的不懷好意。
甩袖間,他如風而去,生怕去晚了師父會有危險。
眼底的戾氣卷土重來,越加濃烈。
若是師父傷到分毫,他不僅要殺光攪局的人,還要殺光所有相關的人,一個不留。
邪神係統沉默地看著他的眼神變化,它現在是看得明白,看得真切。
這小子看著像是個三觀正常的人,其實不然。
他的三觀是跟著他師父走的,他師父就是他的原則所在。
也就是說,本來杜晚晚這個角色承擔了一部分讓男主心性大變的功能。
而現在的男主,看上去挺正常,但其實當他沉淪在對師父的深情中時,他的心性就已經開始變化了。
方法不同,結果導向是一致的。
它更加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楚恒逸對他師父的愛,從執念上來說,是變態的愛。
這麼說,劇情進展到現在,其實已經到了他身份被揭曉的時候了!
不出邪神係統所料,當楚恒逸趕到的時候,恰好遇上懲戒堂堂主在質問他師父。
“白凝仙尊,好端端的,為何要在望月山內布下具有障眼法效用的結界,怕不是真就有什麼不可為人知的秘事吧?”
懲戒堂堂主浮身半空,一臉傲氣地俯視著白凝。
懲戒堂堂主可是十全宗內元老級人物,即便是宗主見了他,也得做全禮節。
白凝仙尊在他眼裏,無論將來修為如何超群,那也就是個小輩。講得直白點,不用放眼裏。
白凝麵上不好與其動氣,不代表嘴上不能下點功夫。
而她最擅長的就是,指桑罵槐,不帶髒字,還不失禮術,隻是少有機會用。
“讓懲戒堂堂主見笑了,這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好在有堂主您的點撥,這倒是讓我徹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