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回神後,看到的是徒弟垂眸,神色不明地凝視著手背上齒印的樣子。
微弱的光線打在他修長的身姿上,他麵無表情的模樣,就如夜池中孤身而立的白蓮,沾染著一層柔美,帶著淡淡的憂鬱美。
怎麼又去看傷口了?
咬了他,白凝心虛。
生怕他在研究那齒印,她更心虛了。
暗暗地舔了舔牙尖,她是妖狐族的嘛,所以她有小虎牙喲,而且還是四顆!
逐一添過,她對他的心疼感又加重了。
美眸微轉,她重新湊上前,撩起袖口,就將一段皓白如玉的手腕暴露在了他的麵前,大有那種忍痛割愛的架勢,她還將手腕往徒弟跟前遞了遞。
許是她的手腕白皙得亮眼,楚恒逸的視線被非常有效地勾走了,他看了眼那小段皓白,又看了看她噘著嘴的小臉。
白凝這才慢悠悠地開了口,“我、我不是咬了你嗎?是我不好,我認就是了,給你…給你咬回來!”
話音一落,某女就開始害怕了。
她剛才雖說確實狠狠地咬了徒弟,但她還是保留了實力的,沒真狠得下心往死裏咬。
她神色閃爍,放出去的話自然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隻是交出去的手腕似乎正在打顫。
嗚嗚,她喜歡徒弟自然不會真的下重口。
可徒弟又不喜歡自己,他不會直接給她咬斷吧?
楚恒逸眉梢微挑,這女人的小腦瓜裏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
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送上門要求他咬的。
喉結微滾,他的視線重新落回那段皓白。
不知為何,體熱口幹,有種不明的衝動。
自然不是用獠牙貫穿她,而是用唇瓣狠狠地欺負那一小段的皓白,想要拉她沉淪進欲望的深淵,想要讓她麵紅耳赤嬌羞不已,想要聽到她更多甜糯的聲音。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骨節分明的長指微曲,轉瞬間猛地捏成了拳,他屏氣凝神了一番,斷不能再受她所擾。
於是,伴著白凝的忐忑不安,跟前的人一下子說沒就沒了,不知去向。
這、這就走了?
白凝生氣,向小白控訴了起來。
他是不是壓根沒把我放心上?丟我一個人在這裏,他說走就走?
彼時,小白竟覺得有些安慰。
原來主人還知道有它的存在啊?
【主人,恕我直言,按你的意思,他該對你做些什麼再走?】
小白覺得楚恒逸心裏一定是有主人的,隻不過,有一點要明白,他可是個沒三觀的病嬌瘋批大反派。
他對主人到底打的是什麼心思,這是沒辦法用常情去揣摩的。
他表麵上的喜愛,可能是深深的厭惡。
他表麵上的厭惡,沒準是深深的喜愛。
也可能什麼都不是……
經小白這麼一說,某女忍不住地陷入了自己的小幻想裏,小白不知道主人想了點什麼有的沒的,隻知道她臉上羞意更盛,過了好半天,回了它一句。
小白,你不準瞎想。
小白:……
它想啥了?
徒弟不在,白凝打算拉著小白整理下思緒,一起琢磨下,接下來要幹些什麼,要怎麼幹。
小白打起了精神,主人總算要好好幹事業了!
【你徒弟在妖界裏的主劇情是修為再次突破,然後奪得妖主繼任權,登上妖主的位置,用絕對的實力令整個妖界誠服。】
至於絕對的實力和誠服這個事吧,手段陰狠,它就不做展開了,點到為止。
白凝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