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主要是找戴著綠色袖章的人。”岺悅吩咐眾人道。
眾人又再次四散分開。他們遇到了一個胖乎乎的,戴著碎了一隻鏡片的中年男人,她也帶著臂章,隻不過看樣子他一直被其他帶著綠色臂章的人排擠。
經過打聽後才知道,這個男人一直蜷縮在這裏,不敢外出,他在末世之中一直就躲在這棟老舊的居民樓裏。
知道其他幸存者把交易市場位置選址在這裏,他默默戴上了綠色袖章,融入了人群,幹起了他的老本行。
剛開始由於其善良的性格,有很多人都願意接近他,可他老實,又不多說話,這讓這裏盤踞的幾個混混頭子經常以欺負他為樂,其他人也不敢和他有過多的交流。
他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由於自己比較老實,長的也不好看,也沒有女孩子願意跟他。
就這樣,從青年一恍就到了中年,所以他現在40多歲了,還是一個人。
但正所謂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除了閑暇時,覺得有點孤獨之外,他自己也很享受獨立的生活。
他甚至很早就想好了,等自己老了,要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如果自己死後還有財產,就把它們都捐給希望工程。
可是在他中年的某一天,末世突發他的美好願望也隨之被打破了。
看著以前熟悉的街坊鄰裏,變成了吃人血肉的怪物,他不忍心去反抗,甚至他還想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現在能和其他人待在一起,雖然被幾個混混欺負,但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大礙。
相比起末世之前,那段恐懼孤獨的時光,現在他感覺世界都明亮了。
此時,又有一群混混圍著他,來回踢著他麵前放著那些工具,他也是縮在牆角,不反抗,不作聲。
等混混走後,他一個人默默的收拾好那些工具,然後繼續在牆角坐著,等待別人招工,這樣的等待,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月,可是一直沒有人敢來他的攤位,主要是怕惹上那些混混。
可岺悅沒那麼多的顧忌,她拉著向忻徑直走到攤位上,剛剛在中年男人被霸淩的時候,向忻就想衝上去了,可是硬生生被岺悅拉住了,這是市場,鬧起來不好,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
男人看見有人來自己的攤前,還不免有些驚訝,原本他以為今天會無功而返,都一直沒開張,存糧也耗光了,他已經好幾天沒吃上飯了。
“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你是想問路嗎?”男人第一反應是對方要來問路,所以也沒有急著推銷自己。
“不,我們不是來問路的,我們是來招人的,現在需要一個懂建築類型的人,我覺得你應該合適,報酬你隨便提。”
岺悅的話讓男人明顯的愣住了,緊接著,他就著急的擺手。
“不,我不要報酬,吃飽飯就可以,有一口飯吃就行。”男人欣喜若狂的收拾著地上的工具,很快就打包成了一個小包袱。
圓滾滾的男人背著一個圓滾滾的小包袱,“雇主,我們現在要去哪裏?我隨時都能走。”接著,男人就把肩上的綠色袖章拿了下來,裝在口袋裏,用手扶了扶,碎了一隻鏡片的眼鏡。
這一係列操作讓二人目瞪口呆,這麼快的嗎?
其實她們不知道,男人每天都在練習這幾個收拾東西的動作,以便在晚上混混找來的時候,可以盡快開溜,或者是找到雇主可以第一時間脫離苦海。
閆霖冰和韓域兩人找到了一名建築工人,方澤鏡和林媛也找到了一名建築工人。
其他人都無功而返,三個工人配合基地裏的人手應該也差不多了,天色看起來就快要暗下來了,交易市場的人也剩下不多了。
這群人差不多,都是在這棟老舊的居民樓裏定居的。
其實那幾個混混也離開了,剩下的人們都互相認識,彼此打著招呼。
“老銀,終於找到活忙了,好好幹,嬸子先回家了。”“老銀,你要是走了,就別回來了,那群混混太不是東西了。”“老銀,保重啊!”“銀師傅,我先回去了。”…看得出來,男人的人緣很好,其他人都和他有說有笑的打著招呼。
等人快散盡了,岺悅一行人也準備出發,回去基地了。
三個建築工人和方澤鏡他們在車後箱裏,閑來無聊,幾個人就交談了起來。
“我叫王為生,以前是給林氏建築幹活的。”一個長相憨厚的男人開始介紹自己,“我叫劉曉俊,以前合夥開了一家建築公司。”那個看起來比較精明的男人,原來竟然還是個老板。“我叫銀安,我以前的工作是室內設計師。”胖胖的男人也自我介紹了一下。
“你是去年,獲得Y城環境設計師頭銜的,那個銀安嗎?”劉曉俊竟然聽過他的名字。
車廂裏的其他人頓時有了一種撿到寶的感覺,得過獎的環境設計師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