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聽著,仿佛自己是歌中的人物,有些陶醉,看她也在聆聽著,我仰天抬起頭,生怕眼淚會又流出。
和她道別的時候我注意她似乎有些話想要說,但沒說出來,我笑著告訴她以後會和她聯係的,因為能認識她我很高興。
別看隻落過幾滴雨,晚上的天空竟然有很多顆星星,微涼的晚風帶著微笑輕吹著我,我長長歎了口氣。
一路走回了住處,因為我想多看幾眼這個世界,因為我還有太多留戀的東西,我的心平靜的象一灘死水。
十一點三十五分,我收到了條短消息,內容是: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笑著刪掉了短信和她的電話號碼,這機會可惜來得太晚了!然後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靜等著那個時刻的到來。時間一分一秒在過去,大概是從緊張到放鬆,我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我還活著嗎?我從床上跳了起來,打開窗子已是清晨,天空晴好,隱約可聽到遠處小鳥的叫聲。我用力掐了下大腿,疼得我直吸冷氣,又狠命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當時眼前就是一片星星,我跑到鏡子前,裏麵的我一臉蒼白,右臉頰五個紅手印清晰地印著。我在屋裏到處亂跑,主要是想確定一下身後的影子是不是正常地跟著,又抄起電話給黃總打了一個,沒問題,說話他可以聽到。大概我還沒死,我躺到了床上嚴肅地想著,記得有個電影叫《第六感鬼眼》,美國拍的,裏麵說死人如果認為他還沒死的話就還能活著,我又跳了起來,穿好衣服跑出了房間。
在找了大概十幾個鄰居和讓十幾隻狗嗅了個遍後,我確定了,我還沒有離開這個可愛的人世。我不知道以前趕上皇上大赦時犯人的心情,但我想和我現在估計差不太多。我放聲大喊,真想把歡樂的心情傳遞給每個人,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有幾個主兒從樓上打開了窗戶向下罵著,晨練的老大爺和老奶奶們都愕然注視著我,有幾個還悄悄耳語著什麼,看表情就知道在說我有病,而且肯定是那種病得不輕的人,我笑著跑過去和每個人問好,那些人紛紛躲避著我,眼睛都死盯著我象是在看移動著的大便。
高興了一陣我想起個事情來,然後快步跑上過街橋,那人太可恨了,居然敢這麼咒我,不大罵他一頓實在是難以解恨。果然看到他了,沒容他有任何反應我就衝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子。
“幹什麼你?”居然他還好意思問我。
“你說我為什麼呀?你頭天和我說什麼來著?”我沒好氣地嚷嚷著。
“怎麼了?我說你就信呀!”我一楞不由放開了他,他推開我,胡擼了下上衣才接著道,“看你天天從這裏過,就想讓你給點錢,一直都不搭理我,那我就嚇嚇你唄!”
“嚇我!你有病呀?”我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是當時問你了嗎?你怎麼不回答我呀?”
“有你那麼問的嗎?我又不是你犯人!”敢情他還挑理呢。
看我和一算命的爭吵,有幾個閑人已經停了下來,向我們這邊湊著。這絕對是中國人一惡習呀,沒事幹點什麼不好,居然喜歡看吵架,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圍看在馬路上亂開槍的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