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樹莓屬於攀援灌木,植株不大,但這一邊比較陰涼潮濕,長了一大片。

小心地避開上麵的刺,江檸和小暮雲一會兒就摘了滿滿一飯盒,謝冬芬也在旁邊摘,她沒帶飯盒,幹脆就地取材,摘了個大樹葉子裝著。

“我婆婆就愛吃這甜的。”謝冬芬手速更快,沒一會就摘完了一棵。

江檸則是邊摘邊吃,她本來還想著摘了回去拿鹽水泡一下再吃,可是忍不住嚐了一個之後……

更忍不住了!

甜甜的,還有一股子樹莓的香味,吃在嘴裏還有果肉的顆粒感。

“姑姑,你的嘴巴變色了!”小暮雲摘了一小把放進飯盒裏,看到江檸蹲在那一顆一顆往嘴裏塞。

“啊?”這也沒鏡子,她自己看不到。

“哈哈哈,你整個嘴唇都變紫色了。”謝冬芬聽到動靜,也轉過身來看她。

“現在太陽沒那麼大了,你們是要回去還是在這玩會?要回去我就幫你摘點菜?”

摘了兩包,差不多了,謝冬芬打算去跟她男人一起幹活。

“姐,我還沒吃夠呢,你先去忙,我們就在這玩。”這裏是樹林邊上,比較陰涼,草叢也不深。

主要是江檸打算把這一塊的野樹莓全部薅光,存在空間裏,留著以後吃。

反正不摘過兩天也就熟透腐爛了。

“行,那你們要回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聽到江檸應了一聲之後,謝冬芬就從另一邊下了坡,把兩包紫泡兒放到背簍裏。

剛從塘邊下來,就看到馬建業正彎著腰在水田裏薅野草,她也脫了鞋卷起褲腿下水。

山間的泉水灌溉的稻田,即使是六月,水也是冰冰涼涼的。

“阿芬,你來了。”馬建業直起身子扭了扭腰,看了一眼他媳婦。

怎麼這麼好看呢?

從小開始,他就聽到父母一直誇:“來福那家的大姑娘真勤快,大兒子讀書也聰明,可真是歹竹出好筍!”

不過他比阿芬大一歲,上學也不在一個班,玩也是跟同齡的男孩子一起抓田鼠、打鳥雀、套兔子,兩人沒什麼交集。

後來在鎮上讀初中,謝冬芬上學晚,他初二了她才上五年級,有一次倆人周末走山路回家碰到了一起,他還覺得這個小女孩很有意思。

不過那時候年紀小,他也隻是對父母口中經常誇獎的女孩多了一絲好奇,後來回家也總是能碰到,一來二去就熟悉了許多。

一開始確實是巧合,後來再碰到就是有意為之,初中放學早一些,馬建業是提前在山路那邊等著的,因為這是回家的必經之路。

公路太繞了,謝冬芬肯定不會走,除非下雨。

後來他畢業了,謝冬芬也沒再接著上初中,在一個村裏也能經常碰到。

一次次的“巧合”之下,謝冬芬也對他產生了好感,後來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對這個自己默默注視多年的女孩,馬建業自然是喜愛且珍惜的。

在謝冬奮而離家的時候,他也十分慶幸自己有一對開明的父母,能給自己的心上人提供一個庇護所。

“哎——” 一晃這麼多年了,阿芬對他的吸引力還是半分不減,反而隨著時間的增加,愛意隻增不減。

看來是一輩子都要被套牢囉,不過他也巴不得被套牢呢!

“好好的你歎什麼氣?”謝冬芬不解地問道,這青天白日的,活還沒幹一會兒呢,這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