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水泡消了毒，塗上燙傷膏，結痂的地方就塗生長因子凝膠，但願不會留疤吧。
“痛不痛？”江檸已經盡可能輕了，但是看到馬硯秋一縮一縮的。
“不痛，有點癢。”馬硯秋悶聲說道。
小姨太溫柔了，手也輕輕的，就是有點癢。
“它們是不是拿飯盒燙你了？”看這紅色的痕跡，有點像鋁飯盒。
馬硯秋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嗯。”
飯盒都是自己裝了米統一拿去蒸的，特別燙，明明有手柄，但是方俊說自己用手拿著不方便，讓他彎著腰給他當飯桌用……
夏天衣服薄，他不敢多穿，有一次穿了兩件直接被方俊扒了扔廁所裏，還要他自己撿回來洗幹淨。
給馬硯秋處理好，貼上紗布，等他睡著了，江檸還在思考該怎麼報複回去。
背棄向馬硯秋的承諾，聯合家人一起找學校十個辦法，但是最嚴重的後果，也就是開除方俊幾人。
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教訓。
既然他爸是校長，就算開除了，再給他找個學校上就是了，還可能記恨在心，給張棟梁穿小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江檸決定明天上午打聽一下這個方校長的事情再做打算。
……
“姐夫，你說這小硯秋以後就考你們初中不是更好，多少也能照看一下。”
第二天早上，江檸隨意般開口問道。
張棟梁無奈地笑了笑，嘩啦嘩啦把米線湯喝完，抹了抹嘴，才回答說：“理是這麼個理，但是城裏的教學資源更好一些，環境也好。”
他聽說城裏的一中還有校園圖書館呢！
“對了，姐夫，這鎮上隻有一個小學嗎？我聽馬硯秋說，他們班還有個同學的爸爸就是你們初中的校長。”
“還是說中心小學是最好的？”
江檸也嗦了口米線，繼續跟張棟梁嘮嗑。
“對啊，就這一個小學，管他什麼老師還是校長，家裏孩子都隻能擱一塊上學，不過小秋的（1）班是成績最好的，你說的好似哪個校長啊？”
他們初中有好幾個副校長呢，在外當然也叫某校長，誰會沒眼色地叫人家“某某副校長”。
“那同學叫方俊，那肯定是方校長啊，看來他家孩子成績不錯啊，看來方校長的教學能力肯定也很好。”
江檸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八卦著。
“咳！”張棟梁直接被口水嗆了個正著。
這方校長嘛，他還真挺清楚的，那教學能力根本和“很好”沒有任何關係。
“咋了姐夫？咋還嗆著了呢，難道是這方校長對你們要求太嚴苛了，把你給嚇著了？”江檸調笑了一聲。
“背後說人不太好，不過自家人嘛，在家裏說說也不打緊。”
張棟梁頓了一下，思考該從何說起。
“這方校長之前是下麵一個小學的校長，聽說還是個民辦教師，就上過高中的那種，去年才到鎮初中來幹校長的。”
自從這個校長一來，學校的風氣都差了不少，就這麼說吧，不少根本考不上初中的人都“考上了”。
他皺了皺眉，繼續說：“本來上一個校長調走的時候，還說讓羅主任當校長來著，結果天上掉下來一個方校長，給羅主任氣得啊，現在兩人天天別苗頭，各種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