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鬼界 宗怨現身(1 / 3)

郎玉下凡時著了一件灰色長衫,內襯皆為白色長衣,腰間一條白玉蘭帶所係,頭上的發冠早已不見,僅僅一條布條所束,宛如一個道觀道長的模樣

隻見六安城此時灰蒙蒙的,城內百姓緊閉房門,街上無一人外出,郎玉緩緩走在街上小心翼翼環顧四周

忽地耳邊響起了空靈的男子笑聲“大家藏好了嗎,本公子可要抓人了”笑容極為的令人驚悚,也傳入到此時在靈芳閣中的靈仙耳朵裏,靈仙瞬時清醒忍不住打了一個顫“啊啊啊帝君靈魘,這就不必給小仙聽了,其實隔空傳音還是可以關閉的,不用一直打開的”

“這可是你們口中宗怨?”

“不能,宗怨的聲音比這個聲音更加的變態,帝君怕不是遇到了另一個亂霍凡間的妖魔鬼怪了吧”

“正好,一並除了”

四周又開始響起了詭異的笑聲,郎玉施法將紅繩偷偷抹去,城內的百姓膽戰心驚的蜷縮成一團,因太過害怕欲要喊出聲來,結果被身旁的人又捂住了嘴,這才安分了些

“這位公子快些進來吧,若是讓那魔頭發現你就完了”隻見一位老者悄悄打開房門小心翼翼探頭望去,郎玉淺淺一笑“那就多謝了”

還未走幾步隻見一團黑霧向那老者襲去,郎玉見狀變出拂塵向那黑霧打去,那黑霧瞬時被分散向四處飛去

“你是何方邪祟,竟敢在凡間以殺人為樂”

那空靈的聲音又傳來“你又是何方道士竟敢多管閑事,不過也並未有用,道士皆成本公子的亡下魂了,不如屈服於本公子,本公子還能饒你性命啊哈哈哈哈哈”

郎玉冷笑一聲“大言不慚!今日便替天行道讓你灰飛煙滅”

“好啊!那就試試吧”

郎玉警惕的望向四周,那聲音又道“誰要是殺了這個道士,本公子可保你平安無事”

那老者顫顫悠悠的拿出了一把刀向郎玉刺去,郎玉的珠子晃動發出亮光,老者慌亂的往後退去,一不小心將自己絆倒,倒在地上不敢起身

“你們糊塗了嗎,你們這是助紂為虐,它一日不死,你們便多有幾日的危險,六安城的人早晚被屠盡的”郎玉怒言道去,六安城的百姓紛紛拿出榔頭之類的農具走了出來,將郎玉圍了起來“來這六安城的道士仙家未有一人能將這魔頭打死,你們護不住我們,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我們還有孩子親人他們得活下去,所以道士你必須死”

遠處又傳來了刺耳的笑聲“道士上啊!殺了他們你就可以活著出這六安城”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命令我”郎玉冷冷道

緊接著將拂塵拋入空中,郎玉施法將那拂塵的塵毛化成千絲萬縷的絲線向四周擴散,又設陣將周圍村民困在原地“待這邪祟散去,再將你們放出”

一躍騰空而起環顧四周雙手撐開,周圍的風宛如像刀子一樣向四處飛去,隻見一個身披黑色鬥笠的男子站在了郎玉麵前“你到底是誰”

“貧道為散觀道長莫玉郎”

“在下青楓”隻見他袖子中伸出藤曼向郎玉飛去,郎玉迅速躲過

“你被怨靈附身,到底是有何冤屈在身,竟要罔顧天道,做出此等滅絕人性之事”

他抬起深邃的眼眸望去“花熵國”

靈仙立馬彈了起來“這不是......啟玉上仙升仙之前的母國”

“靈魘”郎玉神情變得嚴肅了些,靈玉聽到連忙道去“不管這花熵國做了什麼,我們作為天界之人不得幹涉他們的命運,他現如今無論是人還是鬼,我們隻需除掉身上的邪祟即可,其他交於鬼王便可”

紅珠現身,靈魘將郎玉與他帶到了夢境中的花熵國,他將身上的鬥篷摘下,隻見他臉上有一道斜疤,麵目可憎似笑非笑的望著郎玉“你竟會將人帶入夢境中,現如今道長的道行竟那麼深了嗎”

“你是誰?”

“花熵國早已覆滅不在,帶我來這裏這是為何,怎麼?花熵國子民是能複生嗎”

郎玉冷眼望去“你之所以在這逗留,不過就是因這原是花熵國的遺址吧,還有......怨靈之所以在一個人身上停留許久,而非執念太深隻是罪孽深重罷了”

那人淺淺一笑“道長還是不太理解怨靈的意思吧”

“因為你身上那是惡靈,你以為將惡靈隱藏,就無人能看出嗎?若非如此他們怎會屢屢戰敗”

“道長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花熵國將軍沈惟言”

眼前的花熵國變成了一個戰場,郎玉與沈惟言站在懸崖之上望下麵看去,突有個熟悉的身影映入郎玉的眼中,那便是著了一身戎裝的啟玉

沈惟言眼角微微皺起,嘴角忍不住上揚,像是觀賞一件得意的物品一樣看著眼前的戰爭

啟玉手握銀槍大殺四方將敵軍擊退,花熵國的戰士望著敵軍落荒而逃接連歡呼了起來“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啟玉懸著的心終於鬆了下來,雙腿無力的跪在地上遲遲未能歇息過來,此時沈惟言拿著水壺走了過來

“將軍,喝點水吧”

啟玉應了一聲,手拿水壺一飲而盡

“沈惟言,此戰過後我想回家了,我想過那尋常女子一樣的生活,相夫教子樂此一生”

沈惟言微微笑起“好”

啟玉望著天上掠過的鳥兒,眼神微微模糊不清,突然胸口一陣陣刺痛,慌張道去“他們刀上有毒?”

她轉身望向離得遠遠的戰士“快,快請軍醫給戰士們看看是否也中毒了”

緊接嘴裏的血吐了出來,一灘深紅色的血跡,郎玉拳頭攥緊擔憂的望去

“將軍,你確實是戰無不勝,可是輸在了帝王之心”沈惟言冷笑道,啟玉不可置信的回頭望向沈惟言“你要殺我”

“不是末將要殺你,是宮中的疑心所致,生死也由不得將軍了”緊接著將備好的短刀拔出直直的插入啟玉胸口之處,最終而亡。

沈惟言起身將手中的血跡擦淨,望著慘死在地上的啟玉忍不住歎噓,隨後將啟玉一埋班師回朝了

帝王虛偽,大臣假哭,而百姓聽聞此事更是不忍落淚,啟玉半生都為花熵國,最終隻有花熵國的百姓記住了她的存在,沈惟言因此升為護國大將軍,可花熵國在啟玉死後三年最終也被覆滅。

回顧以前,沈惟言並未有一絲絲的愧疚之心

“同為國為民,為何她就能升仙得神位,而我隻能成為這怨鬼遊蕩人間”

郎玉聽到忍不住咒罵起來“你貪欲過多,不配為仙”

“她一介女子本就不該參與其中,隻因她太過招搖,才得殺身之禍,又能怪的了他人,我不過為得了我想要得又有何錯”

“啟玉一生為國為民,最終死在了自己的母國,死在了最信任的人刀下,她差一步就差一步可以得到想要得生活了,就差一步”郎玉抽出手中短劍向沈惟言刺去“她是怎般慘死,本君便讓你以那樣死去”

沈惟言很快躲過,手中帶著烈火抓住那短刀向郎玉燒去,郎玉緊緊握住短刀渾身發冷,將那短刀凍成冰刃刺向沈惟言

“你到底是誰?”沈惟言望著郎玉的冰冷的眼神越發覺得深不可測

“啟玉殿下的夫君”

魘獸從後麵跑了出來,大聲的嗷嗚著叫著,沈惟言嚇得倒退了幾步“上古神獸魘獸”

“你雖不知,可附在你身上的惡靈所知啊”

那惡靈帶著沙啞的怒音“帝君,別來無恙啊”

郎玉劍指過去“本君定讓你們下萬劫不複之地,永生永世飽受折磨,以祭花熵國死去的啟玉將軍”

“亂殺百姓可是要遭受天譴的”那惡靈得意的笑道,郎玉不屑道去“先為帝君滅掉惡靈,後為夫君為妻報仇,有何不可,你覺得本君又何懼天譴”

忽的一束光化成一支劍穿透沈惟言身子,郎玉封住沈惟言的心脈,使得他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咒罵著,郎玉又伸出手將惡靈生生的與沈惟言分離,將其撕扯如一片一片葉子般撒在空中

“六界惡人之首,帝君你當之無愧啊”那惡靈痛苦的嘲諷道,郎玉冷笑一聲回首看去,隻見夢魘離郎玉好幾米遠不敢往前看去,渾身顫抖的看著那一片片的殘靈不敢再言語

“帝君”周圍傳來熟悉的聲音,郎玉聞聲望去,隻見啟玉站在麵前向他走去,沈惟言忍痛微微抬頭望去“啟玉將軍,近來可好啊”

“沈將軍無需擔心,本上仙自是很好”啟玉看了一眼,轉頭看向衝她笑著的郎玉,全然無了剛才那般的暴戾和狠勁,眼神溫柔的望著“你怎麼來了”

“小仙聽靈仙將此事全都告知於我,所以便讓靈仙幫忙讓我進了這魘獸的夢境中,我知帝君想為我報仇,可你若親自動手便是違反了天界規令,此事交於鬼界,他定會給帝君小仙一個交代”

“啟玉將軍好福氣啊!你竟能和帝君在一起,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過得好啊!我自是有罪,殺了凡間的你,滅了你拚了命所守護的花熵國的子民,你讓你的帝君殺了我啊!殺了我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