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永昭伯府沒有閑錢引溫泉,若引了,說不定還有禦史參奏伯府逾矩靡費,可若是謝府,卻顯得合情合理。
院內不止有這池荷花,還擺了綠梅、水仙等,姹紫嫣紅開了一院,好不奪目。
宴會的主人,謝府的大姑娘還未到,怕是還要等一會,葉棠便帶著素月在院子裏賞花。
其他勳貴夫人和貴女並不識葉棠,見來了個不認識美貌夫人,都在悄悄打量她。
“這位夫人是哪家的?長得這樣標致,怎麼沒見過?”一位穿著雍容華貴的婦人按捺不住前來搭話。
素月行了一禮淡聲道:“我們夫人出自永昭伯府,是永昭伯夫人。”
那位雍容華貴的夫人還沒說話,院內一位麵相刻薄的夫人笑出聲。
“噗嗤~”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永昭伯夫人,你們怕是不知道吧,咱們這位伯夫人可大有來頭呢。”
“什麼來頭?”有不知道葉棠來曆的夫人好奇詢問道。
“永昭伯夫人,她們家是賣藥的皇商!”她幸災樂禍的補充。
一時間,院內眾人的目光都聚在葉棠身上,大多數帶著鄙夷不屑,出身商賈身份低微,應該是憑著這張臉才成為伯府夫人的吧。
見眾人嘲笑孤立葉棠,那位上前搭話的夫人也悻悻退下,不再言語。
葉棠不做聲,那位刻薄夫人便得寸進尺,跟在她身邊的夫人們也在附和。
“她怎麼好意思出來參加宴會的,要是我,丟人都丟死了!”
“是啊,這種人來宴會都平白降低了咱們的身份,真是晦氣!”
“說不定都沒名帖,跟著哪家夫人來的吧!”
刻薄夫人的氣焰越發高漲,像隻鬥贏的孔雀。得意洋洋。
葉棠冷笑不止,若是前世的自己,一定會羞愧難當,可如今自己已經不是那個葉棠了。
她冷冷的盯著麵前的刻薄夫人,聲音猶如寒霜:“不知夫人你出自哪府?”
那刻薄夫人眼裏閃過得意:“我是長興侯府三爺的夫人。”
大夏開國後,設立公侯伯子男五等勳爵,長興侯府可比永昭伯府貴重,這也是她為什麼敢嘲諷葉棠的原因。
葉棠反諷道:“我們家雖出身商賈,可也教姑娘們規矩,可如今,我見了夫人才知道,何必學那些婦容、婦德,隻學夫人的尖酸刻薄才要緊。”
“你!“那刻薄夫人氣結,臊得一張臉通紅,臉麵掉了一地。
葉棠卻不打算放過她,她變了臉色,厲聲道:
“若想來指摘我,你也得夠格才行!”
“伯夫人乃是朝廷一品誥命夫人,你一個長興侯府三爺的夫人,身上有無誥命都未可知,居然敢以下犯上!不知道長興侯府存的是什麼心思?”
葉棠這兩句話都有深意,前者是說,挖苦我,你還沒資格。
後者則是問長興侯府是否和侯府三夫人一般,有以下犯上的心思,對於侯府來說,什麼是以下犯上,自然是“謀逆”,這一問不可謂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