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的時間。
甚至做了手術過後,病人的情況迅速從中期發展到了晚期。
這種案例雖然少見。
但大腦作為人體最為複雜的器官,還有很多種未知都在他們的理解範圍之外。
情況罕見。
同時,治療手段相當缺乏。
“那現階段,我們應該怎麼辦?”
“這個病人...她可才17歲...”
一個醫生問道,眾人表情都很沉默。
17歲啊...
趙禮皺著眉頭,看著片子:
“先...先把事情告知家屬吧,至於解決問題的辦法,容我仔細思考一段期間再說吧。”
“腦癌晚期,可沒那麼容易拯救。”
“我倒是認為...”
“與其讓病人在醫院裏聞十幾天的消毒水味,不如讓她回去好好享受人世間最後的美好吧。”
白崇武在旁邊說道。
“這對她來說,也更好...”
旁邊一眾醫生聞言,臉上黯然,不免歎息,白副主任說的沒錯,腦癌晚期就等於不治之症。
救不了的。
與其在病房裏度過生命的最後時刻,不如最後看一眼世界的美好。
“先不急。”
“我先想想辦法再說。”
“我先下班了,有事通知我。”
趙禮站起身來,整理資料準備離開,白崇武看著趙禮,皺眉。
“你是打算拯救一個腦癌晚期的患者嗎?”
“別浪費時間了!”
“我說的...是病人的時間!”
白崇武喊道,語氣之中夾著不悅。
旁邊其他醫生見狀,連忙臉觀鼻,鼻觀心,裝作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白副主任在副主任位置上熬了二十年,本來馬上就要成為正主任了,隻是奈何趙主任異軍突起。
隻用了不到七年的時間,就成為了主任。
當然,副主任和主任之間的矛盾,他們最好當做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我是醫生!”
“拯救病人是我的職責,現在還沒到完全失去希望的時候,我會盡最大努力去嚐試的!”
趙禮背對著白崇武,聲音很平靜,似乎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邁步就走。
“那你就沒有想過患者到底願不願意把最後時間留在這醫院裏嗎?”
趙禮腳步一頓,在離開辦公室之前,留下一句:
“明天,我會征求病人和家屬的同意。”
隨後消失在轉角。
白崇武捏了一下拳頭,低罵一句:
“無用功!”
“給予希望,才是最大的痛苦!”
“還在這裏低著頭幹什麼?去密切監視病人的情況!”
白崇武對旁邊幾個低著頭,裝作無所事事的醫生罵道。
“是!主任!”
幾人連忙點頭,如釋重負,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趙禮提著包,和眾多醫院裏的人打招呼,走出醫院,醫院門口的前台護士笑著打趣道:
“趙主任,您對象何小姐正在外麵等你哦~”
何小姐?
趙禮微微一笑,眼神微妙變化,對幾人解釋道:
“我們隻是好友。”
“哎喲,知道啦,從好友變成對象又能用多少時間呢?”
“是吧?”
麵對前台的擠眉弄眼,趙禮也沒辦法,隻能無奈的略微歎一口氣,隨後走出醫院,醫院對麵的馬路上,正停著一台豪華SUV,旁邊還站著一個身穿淺綠旗袍。
挽著漆黑如墨頭發,用一根素雅木簪別起來的女人。
看起來三十來歲,成熟淡雅氣質令周邊路人頻頻回頭。
走到車旁,趙禮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來著的車窗裏,一聲微弱的貓叫。
趙禮轉頭往車窗裏麵看去,隻見車後座放著的貓籠裏麵,有一隻看起來渾身髒兮兮的小貓正在虛弱的叫著。
“這隻什麼情況?”
“不知道,路過一家小寵物店看見的,說是腦袋有病,花了十塊錢。”
“應該被餓很長一段時間了。”
“還滿意嗎?”
趙禮收回目光,這才移到旗袍女子身上,點頭:
“還行。”
“走吧,有事車上再說。”
旗袍女人點頭,兩人隨即上車,旗袍女人發動車輛,趙禮靠在車座上,長長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