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軒……
蘇瓔在東籬軒吃晚飯,期間看見東辰悶悶不樂的。
“辰辰,今天怎麼不吃飯?是胃口不好嗎?還是飯菜不合口?”
東辰放下手中的碗筷,猶豫了一會才開口:“東女國女尊男卑,男性地位低賤。沒有子嗣的男子,除了正夫。就是一件玩物。我進門也有些日子了,怎麼還不見我肚子有動靜。”
“總會有的,放寬心。”
“可是妻君喜愛的是正夫,寵愛的是佲側夫,對塬側夫有憐憫之心,我又不如笛家兩兄弟那般青春活潑,我進府時間最短,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蘇瓔用手帕擦擦嘴巴:“也許你應該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滄海桑田,男子的地位必將提高。”
她沒有許下虛假的承諾,說出口的也是事實,隻是不是這一個世界的事實罷了。
東辰黯然搖頭。
“妻君不懂。”
他失魂落魄說:“我們男人,天生力氣小,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
像我和隔壁招秭zǐ這樣的,太多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了。
這就是現實。
我們男人,一直是這麼活過來的。”
他又哀歎一聲。
“隔壁家招秭zǐ都八歲了,不能女子那樣樣上學。也沒哪學可上。
等到一及笄jī就得被婚姻束縛住,成親生女,相妻教女。
從此一生為人父為人夫為人子,獨獨不是他自己了。
男子無才便是德,自古以來,這個世界從未公平公正過。
女人是人,男人跟家養的畜牲沒區別。有時候甚至比不上一頭牛。”
他說到這裏,忍不住驚出一身冷汗,默默的瞅一眼蘇瓔,害怕他的抱怨會被妻君休夫。
東辰的話,絲毫影響不了她:“以前學識淵博的男子,不也照樣成婚,困於瑣事之中。”
“你看待事情太片麵,或許老天爺的確偏愛女人沒錯,可除去力氣這一方麵,同樣為人,身體構造卻基本相同。
在智商方麵,或許老天爺會對某個人進行優待,造就鳳毛麟角的少見天才。
但更多人,無論是誰,智商區別真心不大。”
她指尖輕敲自己太陽穴,又按住自己的心口。
“說白了,一個人的價值,最關鍵的是取決於腦子和心機。
以柔克剛,以弱製勝,類似的事情又不是沒有。
有什麼好憂傷的,縱使男子地位不如女,盡管苛待他們,可是沒人扔掉兒子,還是讓他們長大了。
人呢,都是擇利而為,如果你覺得不服,就自己改變。
無法改變,就隨波逐流。”
就好比在她原來的世界。
古時候的女人不能拋頭露麵,相夫教子是女人一生的職責。
在男權壓榨下,很多女人庸碌無為地活完一生。
封建的思想似乎認為女性天生就該足步不出,像是被男人豢huàn養起來的玩物,又或者是一樣物品,如花瓶擺放家中。
可是時代在進步。
很多女性逐漸變得厲害,女人也可以成家立業,更可以強大到與男人平分秋色。
縱使困難重重,但是就算是這樣,女人也選擇勇敢地搏出一條路,在社會上站穩自己的跟腳。
大概是察覺到她語氣不好,東辰隻能強硬的轉移話題:“妻君,正夫尚在坐月子,佲側夫也有身孕無法侍寢,今晚宿在我這裏可好。”
她看對方不再主動憂傷,不再說什麼了,直接就徑自打橫抱起他,來到了床前。
他微仰著腦袋,眨巴著眼睛看向她白皙的下顎。
她的臉靠得越來越近,冰冷的唇瓣狠狠地碾壓上來,他無法反抗,就隻能默默承受來自對方的猛烈進攻。
漸漸的彼此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嘶……妻君,你咬疼我了,唔……你……啊……”
一夜瘋狂。
次日早晨,東辰醒來,蘇瓔已不在身旁,伸手揉了揉酸軟的腰肢,心中暗罵妻君禽獸。
等他洗完澡,穿好衣服,才去探望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