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嶽妍問她。
餘穎的臉唰一下就紅了,霎時就紮進了嶽妍懷裏,往裏把頭戳了戳。
那個夢,那個粉色的夢。
她鼻子還是有點堵,現在更堵了。
她嘟嘟囔囔的,“沒有沒有,餘穎沒有睡醒。”
嶽妍笑著看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把她放進自己屋裏的床上。
“想聽歌,”餘穎不敢看她,現在自己滿臉通紅,隻把頭往枕頭裏擠了擠。
呦,現在越來越大膽了,老跟她提要求。
“……你是林間的鹿,我是雲海的霧……我們相識就像一場神話……愛意蔓延……思念成攀岩在心間纏綿不休……一點一滴……”
餘穎睡著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夢重啟了。
簡直是豪華版夢中夢。
夢裏的嶽妍很主動。
會抱她。
也會,貼貼。
但是餘穎好喜歡夢裏的她。
雖然虛幻,但是可愛,不是平常那種一切勝券在握的感覺,傲嬌的像個大家長。
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好清晰,清晰到可以自我控製的節奏。
要在太陽升起的地方種滿太陽花。
要看花,看海,看你!
花海接壤著天與地,最後到三室一廳,全是太陽花的顏色。
窗簾上繡了一朵歪歪扭扭的太陽花,真醜。
“下次,你還是……等我來繡吧!”別繡了,她說不出口。
嗯,繡的很好,下次別繡花了。
一個溫和的建議。
窗簾外的陽台上,太陽花開了,嬌豔欲滴,橙黃橙黃的,漂亮!
嗯,到時候還可以嗑瓜子吃。
賺了賺了。
她和嶽妍看著夕陽嗑著瓜子。
還可以看著恐怖片嗑瓜子,哦,那個嗑不了。
要是有個秋千架就好咯。
餘穎隻是想著,便心想事成。
這是夢,夢的主宰是他。
她擁有發言權和創造權。
就想在夢裏,醒不過來。
她第一次發現夢是可操縱的哎。
她的夢可以操控。
可是,夢裏的東西終究留不住。
而且,她還夢遊。
她夢遊了。
一身冷汗,陡然浸濕了她的神誌。
她怎麼離嶽妍那麼近?
心裏的問號一點一點的放大,又被她掐滅。
她在蛤蟆想天鵝肉呢。
不過,這麼近看嶽妍,好香啊!
而且近看更美了,皮膚也好好啊!
她的唇就像含著露珠一樣,滋潤嫩滑,姣好的顏色愈發的勾人了。
而且散發著淡淡馨香。
咦!好軟啊!
舍不得,放不下。
她舔了舔嘴角,還好嶽妍不知道。
要不一腳把她踹下去了。
啊啊啊!為什麼控製不了臉上的溫度,以燎原之火遍及全臉。
她就不遠不近的看著,看著看著……
夢裏有嶽妍。
大膽又放肆。
是對她那肮髒小心思的控訴和洗禮。
餘穎覺得她嘴角發疼,但是眼睛就是醒不過來,應該是不願醒來。
哪怕是夢。
甘願為臣。
甘願獻祭自己。
但是,嶽妍時間觀念很厲害。
接近她的時間,那麼短暫,那麼瘋狂。
鍋裏的豆芽在蒸汽裏紛紛張開了瓣,“我的菜,”她看著手表上的時間輕輕道。
“多長時間?”
“十分鍾。”
“要不你下次蒸饅頭吧?”豆芽饅頭要蒸三十分鍾呢。
“好,”嶽妍答應了。
餘穎是踩著被子醒來的。
嶽妍答應了!
嶽妍答應了?
她答應什麼了?
清晨陽光不烈,但是打在臉上還是會穿透神經,容易把人催醒。
她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做這種夢中夢的續夢經曆,堪比那個什麼笛泥笛泥記錄。
不過,看到做早餐來叫她的嶽妍,自己感覺都沒臉了。
她自我安慰,好在那隻是夢,隻是在她夢裏,她怎麼那麼放肆?
還好是自己的夢,那就隻自己能看到,嶽妍又看不到,自然就不知道自己那些奇怪的,沒有樣子的亂七八糟心思,可就算了哈。
她拍了拍臉,到了洗手間照鏡子,呀,都上頭了。
後來一整天隻敢偷偷看她,心中的小九九變成了二九九。
要命啊要命,為啥心裏又那麼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