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小小來說,這一夜比想象中的要平淡,除了在盥室中做了一些奇怪事情外,徐斯並沒有再折騰,隻是抱著她睡覺而已。
張小小好久沒有睡的如此安逸,自從洪災跟著爹娘逃亡以來她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舒服的床榻,溫暖的被窩讓她感覺生活似乎又重新充滿了希望。
隻要能吃的飽住的暖,哪怕成為主人的玩物也是可以接受的,起碼能夠活下去。
也許是太久沒休息好,這一覺便睡到日上三竿。
看著熟睡的女孩,徐斯心想長開以後一定是個美人,這樣想著便一巴掌扇了過去。
張小小一下子就清醒過來,眼神迷茫的看著麵前男人。
“我不希望以後你比我醒的晚。”
比起拔屌無情更讓人絕望的是反複無常,明明昨晚還溫柔撫摸著你的傷口,一覺醒來得到的卻是一個清脆的巴掌。
張小小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急忙爬起來穿上不合身的衣服,連鞋都顧不上穿趕緊去燒水做飯。
在做飯的空餘時間還端來臉盆伺候徐斯洗臉。
吃過早飯,徐斯拽住正在收拾桌子的張小小,將對方橫抱起來放到床榻上。
“怎麼不穿鞋,流血我可是會心疼的。”徐斯握著女孩的腳腕,白嫩的腳此刻滿是泥土和血水混合物。
“忘,忘記了。”張小小這時才感覺到腳上似乎劃傷了。
“記住,你是我的東西,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受傷。”徐斯放下她的腳腕,伸手摸了摸她左半邊臉頰,紅紅的巴掌印還很明顯。
“以後不會了。”張小小縮了縮腳,心裏癢癢的。
主人這是在關心我嗎?
徐斯親自打來一盆水,將張小小的腳洗的幹幹淨淨,仔細的敷上藥。
張小小一動不敢動,徐斯的舉動讓她心髒砰砰跳動著,生怕下一秒對方會一巴掌扇過來。
“起來吧,我出去辦事,你把屋子收拾收拾。”
張小小愣愣的看著徐斯一瘸一拐的走了,這個主人她實在看不懂摸不透。
整座院子隻剩下她一個人,張小小一個個屋子收拾著,無意中看到很多銀子擺放在明麵上。
一瞬間她生出了偷銀子逃跑的想法,手已經不自覺的伸了出去。
冰涼的觸感讓張小小一激靈清醒過來,手猛地縮回來。
她怕,比起不自由,她更怕繼續過那種朝不保夕的流亡生活,拿了銀子又能如何,弱小的她隻是強者的玩物。
主人雖然脾氣怪了些,打人疼了些,可是塗過藥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如果疼一時就能換來飯吃倒也劃算。
張小小收拾好屋子便到院子裏去透氣,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能如此愜意的曬太陽便是幸福至極了。
“砰砰砰。”
敲門聲讓張小小回過神來,她擔心有賊人就插上了門栓,這時想來應該是主人回來了。
透過縫隙看,卻是一個粗布麻衣的婦人。
“您找誰?”張小小問。
“是徐小哥家新來的丫頭吧,我是來送菜的。”王大嬸嗓門很大,想來是吵架的一把好手。
事實也確實如此,其餘潑婦們沒有一個敢跟王大嬸吵架的,嗓門比不過,詞彙量也比不過。
張小小見王大嬸身旁確實有一筐菜便放下戒心開了門。
“這小丫頭長得真秀氣,徐小哥有福氣嘍。”王大嬸很是自來熟,一手提著菜筐子就往院子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