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刮金佛麵細搜求:無中覓友。
劉倩惱了、氣了,她視若心肝寶的陳寇,竟被書蟲曉曉惦記上。陳寇不懂拒絕曉曉的“勾引。”
竟鬼迷心竅般給曉曉補課,陳寇豬油蒙了心,辨不出好壞了!
她身為校花,美貌與智慧集於一身的奇女子。陳寇不喜歡,他竟“鍾情。”一無是處,樣貌平平的曉曉。
劉倩鐵了心認定曉曉用了不為人言的手法,將陳寇給迷惑住了。她堅信陳寇對曉曉無感,補課一事另有陰謀。
說一千道一萬,陳寇決不能對曉曉動情,更不能喜歡上她。不然她這校花的臉往哪放?
人人都知她苦追陳寇數年,難得取得一絲成果。她還沒來得及開心,突降曉曉,砸了她的場不說,還搶了她視若心肝寶貝的陳寇。
奪夫之恨,不共戴天。
今個劉倩豁出去了,她勢必要跟曉曉分出勝負,讓陳寇瞧清楚,誰才配他喜歡!
狹窄的巷口,路人極少。炙人的烈日,在劉倩頭頂上散發著熱光。她不顧暴曬,挽起衣袖,憤怒的等候遊玩歸來的曉曉。
聒噪的歌曲,靠近的腳步聲,勾起劉倩心中沉下去的鬥誌。她出了胡益華的家門,心中滿是怒火。
陳寇一聲招呼都不打,悶聲開輔導班。合著人人都知道此事,就她一人悶在鼓中。
虧她喜歡陳寇那麼多年,到頭來她竹籃打水一場空。陳寇壓根沒把她放在心上,隻當她是同學。
要不是流言吹入她耳中,她執意探查清楚。不知還要被誆騙多久?
惡意的氣息飄入進空氣中,頓時間,一股怪異的氣味在空中擴散開來。
曉曉手舉著雪糕,兩眼困惑的注視著巷口站立的人影。她漫不經心的掃了幾眼後,立馬拋擲腦後,繼續低頭咬著冰冷刺骨的雪糕。
“曉曉,你認得我嗎?”
“你是?”
“我,劉倩。”
“噢,你是路過?還是?”
曉曉掃了掃劉倩胳膊上的光,她心頭一震,混沌的腦袋頓時清醒幾分。劉倩平白無故的站在巷口等候,來意不善啊!
劉倩眼珠子冒著凶光,她心裏砰砰打鼓。相見的畫麵,她設想過幾個,每一個的開頭都是她們相見,一言不合,當場開撕。
可曉曉杵在原地,小嘴狂咬著雪糕。兩眼笑成了一條線,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絲惱意的影子。
劉倩清了清嗓子,她尷尬的將雙手放在腰間。眼睛故作發狠的瞅向笑顏如花的曉曉。
“陳寇是我相中的人,你知道嗎?”
“你喜歡陳寇?他!”
曉曉忽的睜大烏黑的大眼睛,她心下不悅的想著陳寇欺辱劉倩的畫麵。當時劉倩被陳寇嚇得花容失色,淚水漣漣。
現在劉倩昂頭挺胸的與她說:“她喜歡陳寇。”
曉曉隻想說:“劉倩有病啊?陳寇把她欺負成那樣,劉倩還對他心生喜歡!劉倩記吃不記打!”
“陳寇是我中意的人,你離他遠些。別叫我說些難聽的話。”
“劉倩,你張狂什麼?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發號施令?你喜歡陳寇與我有什麼關係?”
“朋友夫不能勾,人人都知道的。你騙陳寇為你開辦輔導班。”
“我騙陳寇?我騙他什麼了?”
“曉曉,你少胡攪蠻纏的。陳寇是我喜歡的人,你安分些,別自找難看!”
“劉倩,你熱昏頭了?胡說什麼啊?”
“曉曉,你別當我是軟柿子,惹急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劉倩,你狂什麼啊?”
兩人雞同鴨講一番後,頓覺口幹舌燥,兩眼冒金星。彼此都覺情況不對,紛紛跑到陰涼地喘息。
劉倩手捂著脹痛的腦袋,眼神怨惱的瞅著麵色慘白的曉曉。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換做旁人,知道她喜歡陳寇,那立馬就明白該怎麼做。
怎曉曉鐵石一塊,任她敲打也不開竅。總跟她爭論,搶她男友這件事在曉曉看來,一點不羞恥,反倒很光榮。
曉曉猛喘著氣,太陽底下講話真是煎熬,熱的她心煩意亂的。劉倩太胡攪蠻纏了,她喜歡陳寇,跟她說什麼?
她對陳寇沒有歹心,劉倩擔憂什麼?硬拉著她在太陽底下曬!戀愛中的女生都那麼無理取鬧嗎?
“劉倩,我腦袋不好使。你有話直說,別再說些不著調的話。”
“我看出你腦袋不靈光,有人說陳寇喜歡你。”
“我呸,誰說的胡話?陳寇與我八竿子打不著。”
“曉曉,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陳寇為你開設輔導班,你狡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