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懂夜的黑,夜不懂守候人的心。
路燈依次亮起,月亮當空掛。家家戶戶的廚房中飄蕩出飯菜香味!陳寇用手揉了揉脹痛的眼,他輕吸著空中的香味,饑餓的肚子發出慘叫。
他幹咽著口水,認真目送來往路人。始終不見胡益華身影,陳寇心中忽急起來,按時歸家的人,為何遲遲不歸?
胡益華挨老師訓了?恰逢值日?回家路上遭遇意外?
諸多的幻想,擾的陳寇心慌。他疾步來到路口,認真等候胡益華歸。可左等不見人,右等人不來。他餓的眼冒金星,雙腿發軟。
迫於無奈,陳寇轉戰廚房。他慌不擇路的切著菜燒著水。急吼吼的做飯吃,待他把色香味全部靠邊站的飯菜端上桌時。
陳寇忽覺肚子不餓了,他側目盯著門口處。一心盼望胡益華回來,可意外總把常規打亂。不知情的他,手抱著水壺來到路口處,照舊開啟等候模式。
漆黑的夜幕中,響起蟲鳴聲。陳寇心中一驚,頓覺情況不對。胡益華學蝸牛爬也爬到家了,這時間,人未歸,肯定是出事了。
陳寇心慌的站起身,抬手驅了驅成群的蚊子。他心跳加速的來到鄰家門前,簡單的問候幾句後,他直奔主題,詢問胡益華的蹤跡。
不出所料,胡益華去診所看病了。陳寇查問清詳情後,再三向對方道謝後。扭身來到診所前,他陰沉著臉,眼神惱怒的盯著診所的門牌。
牌上的字,在霓虹燈的照射下。顯得耀眼奪目,陳寇每瞧一眼,心中便怒一分。胡益華仗著生病,到點不歸家,也不通知他一聲。
害他跟傻子似的,站在路口等!胡益華打著吊水,看著電視。悠閑自得的治著病,獨叫他一人擔驚受怕。
“胡益華!”
陳寇歇斯底裏的喊著他的名,眼中滿是恨意和燥火。胡益華這個缺心少肺的主,這把可把他坑苦了。
餓意再次席卷而來,陳寇忙壓了兩口水。眼見胡益華不露麵,他讚在心頭的火氣,騰的閃現出來。
陳寇氣勢洶洶的衝進診室,他目光凶狠的掃視著室內的病人。一圈掃視下來,未見胡益華。
陳寇穩定的心再次慌亂起來,他急急的來到醫生麵前,認真的表述著胡益華的容貌和特點。
“他去大醫院了。”
“什麼?”
陳寇倒吸口涼氣,他隻當胡益華得了傷風感冒。沒想到胡益華竟去了大醫院!診所外,路燈悠閑的照著路麵,疾馳而來的車子,停在他麵前。
他火速往醫院趕,深怕見不到胡益華。車停時,陳寇心涼了半截。他手指發顫的打開車門,故作鎮定的掏錢付賬。
司機行遠後,陳寇才緩過神來。他硬著頭皮來到護士台,語氣焦急的查問胡益華的情況。幾經輾轉,他拿到了胡益華的病房住址。
鑽心的涼意,席卷到陳寇的身上。他認定的小病,眼下成了大病。胡益華住院了,情況如何?陳寇不敢揭曉謎底。
他腳步踉蹌的來到小賣部,琳琅滿目的商品,入不了陳寇的眼,他眼神迷茫的望著電話。心慌亂的挑著,呼吸急促起來。
腦中閃現出胡益華的音容笑貌,他平日不生病,今日病了,住上院了。病情不容樂觀!陳寇擔心此番相見,他會情緒失控,影響胡益華的心情。
陳寇再三考慮後,決定喚曉曉來探病。分解他的壓力是目的之一,最關鍵的是見見麵。
突兀的電話鈴聲,勾起了曉曉的警覺。她瞥了眼牆上時鍾,心中不滿起來。大半夜的,不睡覺,給她打什麼電話?
曉曉凝視著顯示屏上的陌生號碼,她嘴角沉了沉,眸中閃現出一抹怒意。話筒擱在耳邊,未等她出聲。
“胡益華生病住院了。”
陳寇的聲音,驚人的事情。震得曉曉半天回不過神,她急眨著眼,臉上的惱意換成憂愁。胡益華怎麼搞的?把自己整住院?
“護士說胡益華剛做完手術。”
陳寇激動的語氣,震人的消息。把曉曉嚇得時失魂落魄的,手術?胡益華真是好手段,他病的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