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的這句話說完，於德神色有些旺緊張的盯著女兒睡覺的床上，眼睛不眨。
過了一會兒之後，從床底下，伸出兩隻雪白的小手，緊接著，一個穿著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爬了出來，匍匐在地上，仰著腦袋。
小女孩看上去四五歲，紙一樣白的小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眼睛很大，模樣跟瑤瑤一模一樣。
看到這個小女孩，於德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嘴一咧，啊啊的哭了起來。
“小嫁，我可憐的女兒…小嫁…你知道爸爸有多想你嗎？”於德旺一邊哭著一邊說著，鼻涕都流了出來。
陳林拉著小提，退後到了房門口，陳林打算給這爺倆一次麵對麵說話的機會。
那個叫小嫁的小女孩站起了身子，帶著一陣冰涼的氣息，緩緩走到了於德旺跟前，張嘴叫了一聲：“爸爸…”
爸爸這兩個字一叫出口，於德旺哭的更凶了，伸出手想要抱住女兒，卻抱了一個空。
“女兒，爸爸對不起你啊…當初不該讓你和姐姐在陽台上玩…都是爸爸的錯，啊嗬嗬……” 於德旺泣不成聲的說著。
“爸爸，你愛我麼？” 小嫁看著爸爸哭泣的樣子，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愛，愛…爸爸當然愛你了，你和姐姐都是爸爸的命呀，你死了之後，爸爸半條命都沒了呀…” 於德旺哭著回答。
“你愛我還是愛姐姐？”小嫁繼續問。
於德旺依然伸著兩隻胳膊，做著一個擁抱的姿勢，說：“小嫁，你和姐姐，爸爸都愛呀…”
小嫁搖搖頭說：“不，我要爸爸選一個。”
“什…什麼？小嫁，選什麼啊？爸爸聽不懂。”於德旺眼淚婆娑的問道。
小嫁咧嘴一笑，說：“選一個爸爸最愛的。”
於德旺眨巴了一下眼睛，說：“小嫁，你和姐姐，爸爸都疼愛啊…”
隨後，於德旺繼續說：“小嫁，五年前的那一天，你跟姐姐在陽台上玩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你是怎麼掉下去的？”
聽到爸爸的話，小嫁表情有了變化，變得有些生氣，對於德旺說：“你騙人，明明你喜歡姐姐，不喜歡我！”
於德旺一愣，喃喃的說：“小嫁，爸爸是愛你的呀，小嫁，為什麼這樣說？”
小嫁咬了咬牙齒，說：“姐姐對我說，你要跟媽媽離婚，而且我姐姐說你不要我了，把我送給了媽媽，媽媽要帶著我去遠方，再也不回來了，你不是好爸爸！”
小嫁說話的語調越來越冷。
聽到女兒的話，於德旺愣住了，沒想到五年前自己要跟老婆離婚的事，被瑤瑤聽到了，瑤瑤又告訴了妹妹，估計是因為這個事，姐妹倆才在陽台上有了爭執，致使小嫁失足掉下了樓。
想到這裏，於德旺眼淚再次止不住的往外流淌，嘴裏隻是重複著“對不起女兒…”這幾個字。
“爸爸，你想讓我活過來嗎？”小嫁此時說了一句。
“女兒，你能活過來？”於德旺表情驚訝的問道。
小嫁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很尖銳，聽上去有些滲人。
隨後，小嫁說：“爸爸，你不是喜歡我姐姐嗎，又希望我活過來，我有個辦法呀，三天之後，我會把我姐姐推下樓摔死，然後我的魂魄會進入我姐姐的身體，這樣，我就活過來了，而且，你還能天天看到我姐姐的模樣，多好呀，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