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Rehabilitate.
·幾年前的幻想,幾年後的原諒,
為一張臉去養一身傷。
——《修煉愛情》
升學了,蘇沐橙和葉修同一所。大概是學習生活太忙碌了吧,不過是上下樓的距離,竟再也沒有碰到過了。
她很少再想起他了。
①
一次放假,蘇沐橙和朋友商量好一起拚車回家。收拾好了行李,下樓,看見他。
顧可:“沐橙,葉修和我們一起。”
“……好”蘇沐橙掛起一貫的微笑。
一人拖著一隻厚重的行李箱向校門走去,顧可:“唉,行李箱好重啊,葉修你幫我拖一下唄,我不想拖了。”
他接過了顧可的箱子。
顧可一身輕鬆的小跳步,笑著說:“沒有箱子真好啊!”
上了車,他坐副駕,三個女生坐在後座。
顧可:“我好渴啊,你們有沒有水啊?葉修你的水借我喝一口唄。”
他遞過喝了一半的水。
蘇沐橙冷眼看著他們,隻想發笑:可是顧可啊,你的書包裏還有一瓶水你忘記了嗎?我看著你放進去的……
顧可接過他的水,對嘴,喝。
維持笑容真的有點難……
同行的另一個女生是葉修的初中同桌李佳,李佳就坐在副駕後麵,頭抵著副駕駛的靠背,葉修也往後靠著,像是頭碰在一起,兩人就這樣聊著天。
和以前的他們一樣,刻意的可笑。
她說,她生日快到了,讓他送生日禮物。
他說,不送。
她說,好歹以前三年同桌。
他說,你想要什麼。
……
他說,現在班裏都沒有好看的女生。
她說,都沒她好看。
他說,有兩個挺好看的。
她問,有她好看?
他說,都沒她好看。
他說,懷念和她做同桌的時候。
……
蘇沐橙幾乎喘不過來氣,像是一隻遍體鱗傷的小獸,縮在座位上,不動,也不出聲,生怕流露出一絲波動。
這一路未免太過艱難,蘇沐橙幾次都狼狽的想逃下車。
②
蘇沐橙和舍友小花聊天。
蘇沐橙:“放下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就是你再想起他的時候,心裏沒有一點波瀾。”
她笑笑,坦言:“我做不到哎”
“都兩年了你還沒放下?”
兩年很長嗎?
蘇沐橙甚至還想:怎麼才兩年?剛分手那會兒,她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放下葉修了,就像剛談戀愛那會兒,她以為他們會在一起一輩子那樣。
她在日記裏寫著:
怎麼會沒人記得,是不是我瘋了。
那些撮合過我們的,調侃過我們的,羨慕過我們的,甚至他,他們都不記得了。何必固執地記著那段沒有人記著的過去呢,該放下了。
③
一次蘇沐橙和小花去學校超市,葉修和他朋友就走在她們前麵,蘇沐橙挽著小花的手突然一緊,然後低抽了一口氣。
“怎麼了?”
“你看他的手臂!”她看到了他的小臂上,一條10厘米左右的疤痕,看著恐怖。
小花看看疤痕,又看看蘇沐橙“怎麼啦?你心疼啊?”
蘇沐橙皺著眉的臉一僵,隨即一副不關心的樣子,笑笑:“怎麼可能?我心疼他?”
一路緊盯著那條疤,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傷的?疼不疼?一定很疼……
④
宿舍夜談,話題:假如今天是你生命的最後一天,你要做什麼?
蘇沐橙:“就希望一大家人都聚到一起吃餐飯,然後聊聊天,就很好了。”
想了想又補充道“嗯……如果是最後一天的話,我想去找葉修,告訴他,我曾經真的很喜歡你的。嗯,就這樣吧!”她心滿意足。
宿舍安靜下來,沒有人講話,過來一會兒,有人哭了。
蘇沐橙好笑:“我都不哭你哭什麼?”
“我就是想哭,為什麼你們不在一起? ”
她哪知道呢,他們為什麼不在一起。
〈五〉Finally.
·我也會真心真意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