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兩人爭先恐後地逃走,想要在他再次動手之前逃走。
但是艾登沒有追,他隻是看著他們——很可能是瞪著眼睛——又看了幾秒鍾,然後終於轉身麵對我。
他的黑眼睛因憤怒和緊張而燃燒,但當他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時,火焰似乎已經熄滅,變成了一種真正關心和擔憂的溫和表情。
“你還好嗎?”他湊近我一步,關切地問道。
“你受傷了嗎?有沒有被那些卑鄙的生物傷害到你?”
我沒有立即回答,當時我剛剛被騷擾的可怕事實以及艾登捏碎了一個比他壯的人的手骨的想法仍然讓我有些震驚。
然後我被他的手輕輕抓住我的肘部的感覺從發呆中拉了出來,我抬頭,發現他的臉離我隻有幾英寸。
“梅琳迪亞,你沒事吧?”他又問了一遍,嘴裏每說一個字,聲音都帶著焦急。
這麼近,才真正看出他對我的擔心到什麼地步了。
恍惚間,我開始點頭回應。“是的……是的,我沒事……他們沒有傷害我……他們甚至沒有碰我……謝天謝地……”我鬆了一口氣,微微結結巴巴,深呼吸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我突然被拉進了一個懷抱,嚇得我愣住了。
艾登保護性地擁抱著我,以一種非常突出的關懷和愛意的方式抱著我。
我的臉貼在他脖子的弧度上,可以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他有一種非常獨特的氣味,就像陣雨過後溫暖的大地——帶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淡淡的灰燼味,比如煙霧,他聞起來如此醉人和令人上癮。
我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聲說:“謝天謝地,你沒事……一想到你受傷就很難受……”
一開始,我想讓艾登退後一點,因為他抱著我,這有點尷尬。
可就在這時,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預感又開始發作了。
我開始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不是我第一次以這種方式和他擁抱在一起。
就好像我內心深處的某個非常微小的小部分試圖告訴我,我曾經呼吸過他非常迷人的氣味,我曾經被他以如此令人欣慰的方式擁抱過,我內心深處那個非常微小的部分試圖告訴我這不是第一次。
在我還沒來得及理解這個想法之前,我發現自己舉起雙臂環住了他的軀幹。
在短短的幾秒鍾內,我也回抱住了他,用我的手臂輕輕地摟著他,把我的臉輕輕地貼在他脖子的曲線上。
我們突然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我知道我不應該那樣做,因為我們還在相互了解,實際上還沒有達到可以相互接觸的階段。
然而,我告訴自己,以他擁抱我的方式擁抱他是現在最自然的事情,我內心有一種奇怪的預感要感謝它。
當我們同時離開時,艾登的手一直輕輕地握著我的肘部。
他用溫柔的關懷看著我,一種實際上可以讓我感到安全和安慰的表情,就像我在他懷裏時的感覺。
我一時間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仍然被他所擁有的美麗所吸引。
想到他真的很關心我,並且把我從騷擾者手中解救出來,這讓我感到內心溫暖。
在一個幼稚的想法中,我是遇險的少女,而他是我的閃耀騎士——他穿的黑色皮夾克在陽光下確實有輕微的光澤——這是為了把我從兩個可怕的食人魔手中解救出來的盔甲騎士。
突然,我腦海裏有個小聲音告訴我,我已經不必要地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然後我開始從沉迷中清醒過來。
我快速地眨著眼睛說:“嗯……謝謝你,艾登。非常感謝你。我很高興你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在這裏。如果不是你……”
當艾登的嘴唇微微一笑時,我被打斷了,這立即有助於減輕他的麵部表情。
“我很高興你沒事,梅琳迪亞,”他鬆了一口氣說道。
“別擔心。當你需要幫助時,我會一直在那裏。”
然後他的眼睛向下飄到我的手所在的地方,他看到了我(令人驚訝地)仍然拿著的野餐籃。
“你要去野餐?”他好奇地揚起眉毛問道。“一個人?”
我隻能點點頭,默不作聲,腦海裏回放著幾秒前的那一刻。
“在石榴樹?”
“是的。”
他麵無表情,語氣沒有變化,道:“我跟你去。”
不等我說什麼,他直接拿起了野餐籃,繼續自己提在手裏。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抓住了我現在空著的手,當我們開始向我的石榴樹所在的灌木叢走去時,他輕輕地握著它。
我設法以穩定的步伐與他並肩而行,但我太分心了,因為我們的肌膚緊貼在一起,而且艾登佩特實際上握著我的手和我一起去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