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很穩,如果不是我突然襲擊,估計根本推不動他半步。我隻好拉著他的手,半撒嬌半野蠻的把他往裏拖,嘴裏嗔嗔的說,“跟我進去啦!快點啦!”
不知蒼月是不是對我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撒嬌折服了,不顧蒼卜的強烈反抗跟著我走。
說實話,我還從來沒進過蒼月閣裏的內裏,除了在前堂吃飯,很少踏足這裏。
“你房間在哪裏?”我仰起頭問他。
“你要幹什麼?”他的話問得我笑了出來。
“你以為我想幹什麼?”我含著笑意問他。
“那邊。”答非所問永遠是他的專利。他頭朝右側動了動。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蒼月的房間。與外界的奢華截然不同,房間裏素淨的顏色讓我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外麵那堪比皇宮的建築方式,我以為他的房間必然是更加的華麗。
素白的床簾,床單,和被子,所有的東西都像洗盡鉛華的女子一般安靜的躺在各自的位置,那麼安靜,那麼安然。我突然意識到,也許這才是蒼月真正的內心。在奢華的外表的包裹下,其實有著一顆尋求寧靜的心。隻是既然如此,為何要築起那麼耀眼的外殼?他是在絕對的耀眼下盡量守護那僅有的一片安寧,還是試圖將那剩餘的平靜也全部抹殺?
“你怎麼了?”蒼月被我長時間的盯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回過神,更深的看著蒼月。心想,我的眼睛要是X光就好了。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跨上一步逼近蒼月,利索的解他的銀色腰帶。發現蒼月有所動作,立即抬頭直逼他的眼睛,命令式的對他說:“不許動!一下都不許動!除非我告訴你可以動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蒼月的聲音裏有一絲不明了的不耐煩。
我繼續自己的動作,解開了他的腰帶。發現他的身高對我來說實在有些難度,把他拉到床邊坐下,讓他背對著自己。
雙手搭在他的兩肩,抓住衣領,一下將裏麵的衣服和外衣全都脫了下來。他的背就這樣安靜的展現在我眼前。
“果然。”我輕輕的念著。蒼月的背上幾道細細的傷痕安靜的躺著,因為年歲的緣故已經結痂。
蒼月雙手手肘一震,重新將衣服穿起。轉過身來時,發現他盡力隱藏的怒氣,他的臉因為生氣而有些扭曲,第一次,讓我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他突然從前方逼近我,我坐在床沿上,他的手把我環在他的身子下。
“我又沒幹什麼。”我撅著嘴看別的地方。
他左手扳過我的下巴,迫使我麵對著他,他的臉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還略帶些邪氣,“脫男人衣服的女人,我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頭一次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