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幾天的早朝,實在是吃不消,禦天南已經不止一次說這話了。雲初琰在她旁邊聽她吐槽。
禦天南一臉憤憤:“今日早朝,皇上還說讓我一起去負責殿試,我能去嗎?我當時就拒絕了,琰琰你猜皇上說了什麼?他說,這也是磨礪的一種機會!”
雲初琰安撫她:“好啦好啦,李大娘她們明天一早就到了,你要和我去接他們嗎?”
禦天南想了想:“那我去告個假,你明天早上來喊我哦!”
雲初琰笑著答應她。
意外就出在晚上,安國公主安悅詩傳信,七皇子已經等不及了,正是她動手的好時機,她需要人,因為見識過禦天南排兵布陣的才能,所以安悅詩直接把她的勢力,以及安國皇宮的地圖都給禦天南傳了過來,可憐的娃子呦,硬是一宿沒睡。
等雲初琰來喊她的時候,就見到她的一雙黑眼圈
“琰琰,我靠著你睡一會兒,等大娘她們到了,你再叫我!”禦天南說完,上了馬車,直接就枕在雲初琰的腿上,雲初琰給她蓋上毯子,馬車朝著城門口去了。
到了城門口,守城士兵一看到馬車上的蘭花徽紋就知道是衛將軍府的馬車。趕車的星林和月藍給了守城士兵一袋包子:“勞煩小哥了,我家將軍和縣主在這裏等人,馬車在旁邊,不會妨礙到你們的。”
守城士兵家中並不富裕,還有一個讀書的弟弟,是禦天南她們打開滄海書院的大門,當學子們好吃好喝,無後顧之憂的住進去討論學習,他感動還來不及了,加上人家還給了他包子吃,還是仙來客酒樓的大包子!
過了一會兒,守城的士兵遠遠看見有一隊蘭花徽紋的馬車與另外一隊馬車起了衝突,就趕緊過來稟報:“兩位姑娘,前方好像有馬車和將軍府的馬車起了衝突。”
雲初琰也聽見了,馬車上有蘭花徽紋,應該沒有人找麻煩才是,事情不簡單,雲初琰把禦天南的頭放在坐墊上,輕聲說:“阿南,前麵有事,我去看看,恐怕一時解決不了,我讓星林先帶你回將軍府好嗎?”
禦天南迷迷糊糊的:“我也去,不是在前方嗎?到前方了再叫我。”
雲初琰哭笑不得,隻得應了:“月藍,去看看。”
月藍給了守城士兵一兩銀子,就出城了。
“你們將軍府的馬車都這麼霸道嗎,欺負我們老百姓!”
“這位兄弟,你不要強詞奪理!我們都沒有看見你們!”
雲初琰跳下馬車:“不知道這位小哥與我將軍府的車隊有何誤會?”
那車隊為首的男人仔細打量了雲初琰,像是在確定些什麼,然後冷哼:“你們的馬車撞到我們了!必須賠錢!”隨後又不懷好意道:“但是如果你這個小娘子陪我喝一杯,我就既往不咎。”隨後,還招了招手讓小弟遞上來兩杯酒。
雲初琰勾唇一笑,把酒杯拿在手裏:“可以!”
說著,一飲而盡。
那男人見雲初琰喝了,突然哈哈大笑:“還以為任務有多難,這不就完成了嗎?來人,拿下!”
男人身後的小弟紛紛圍上來,月藍和星林還未出手,一柄泛著冷光的劍就搭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禦天南此時哪裏還有剛才在馬車上迷糊的樣子,她看著男人,開口非常平靜:“該說你們是蠢呢,還是單純呢?堂堂雲帆縣主,會被你們輕易騙過去?”
雲初琰砸吧砸吧嘴:“你別說,之前吃過了解毒丸,再喝這酒,還不錯。”
星林和月藍已經安排隨行的暗衛把這對人都綁了,然後,塞進馬車裏,把人運去了九重天的水牢裏問話。
禦天南就清醒了那一會兒,等人走了,把雲初琰拉回馬車裏,靠著就睡著了。雲初琰無奈,安撫了眾人後,就安排他們去學院。
晚上,禦天南終於睡好了,睜眼一看:臥槽!好黑啊,還有點陰森。禦天南下意識摸向腰間佩劍,卻摸到一隻手。
雲初琰出聲:“別摸了,你睡夠了吧?”
“啊!哦,睡夠了,咱們這是在哪裏啊?”
“在九重天的地牢裏,你沒看見你麵前的那幾個人嗎?我們好歹在審犯人啊,阿南。”
禦天南這才看向前麵。
在架子上綁著的幾個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渾身是血,牙齒,指甲都不見了。
禦天南歎口氣:“唉,審訊老師那套你學的比我好。”
九重天的人都在一旁發抖:這位雲主子的手段比主子的還要殘忍啊!
雲初琰笑了笑:“誰讓你上課的時候打瞌睡的,這些人都是安國老七派來殺我們兩個的,看來安悅詩的事情要快些了,尋個由頭,我們也去安國一趟。”
另一邊,安悅詩看著眼前的人,漂亮的眸子裏難得有笑意:“本公主的大計就要仰仗星煙姑娘了。”星煙麵色不變,回道:“公主客氣,我家主子過些時日會過來的,公主放心。”
安悅詩滿意的點點頭,合作,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