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五,衛將軍引安國女皇及安國使團入京。
大厲皇帝親率百官於城門口迎接,連滄海學院也提前放了月假。
城門口,眾人隻見隊伍前頭一黑衣女子騎著一匹黑色駿馬,腰間佩劍,以一紅色發帶束起高馬尾,明眸皓齒,眼神堅毅。
見到皇上,翻身下馬行禮:“臣禦天南參見皇上!”
皇帝哈哈一笑,大手一揮:“愛卿此番辛苦了!”
隊伍裏的馬車裏走出另一位女子,明豔大氣,對著皇帝躬身:“安國安悅詩拜見皇帝陛下。”
隊伍裏的其他人跟著行禮:“拜見皇帝陛下!”
皇帝一笑:“女皇不必多禮,一路舟車勞頓,先到驛館休息一番吧!”
安悅詩微微一笑:“多謝皇帝陛下,待使團修整一番,便覲見皇帝陛下。”
雲初琰適時站出來:“各位請跟本縣主來。”
眼看著禦天南要生氣了,雲初琰連忙喊住她:“衛將軍!不知衛將軍可否陪同本縣主引使團去驛館?”
眾目睽睽之下,禦天南的馬走到雲初琰,伸手:“本將軍看縣主沒有馬,不知縣主可願意同本將軍共騎一匹?”說完,又像想起了什麼:“還是算了,畢竟本將軍一路風塵仆仆,縣主嫌棄也是正常。”
雲初琰一笑,拉住了她的手,翻身上馬,坐在禦天南後麵:“說什麼呢,歡迎回來!”
兩人自顧自的說著,沒有注意到人群中的那道紅色的身影,那道身影喃喃:“原是這樣,我們,來日方長!”
一番修整,禦天南,雲初琰帶著使團進宮麵聖。
大殿之上,安悅詩把安皇的要求悉數告知皇帝,皇帝聽了,一時間沒有發表意見,禦天南當然知道皇帝在顧慮什麼,就主動提了出來:“女皇如何保證安國成為我大厲的州府後沒有異心?畢竟城主之位可是要求不是我們的人。”
戰王接下這話:“不若這樣,我們在城主府之外在設置一個機構,隻監督城主府,絕不插手城主的一切決定,隻要不是謀反。”
殿內的其他重臣也覺得此法可行。
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就去,最好還是禦天南去,因為她熟悉安國,不對,是熟悉淩安城,就是安國皇都,但是,隻有兩月就要過年了,禦天南真的不想出去,要是不能及時趕回來,那她就不能和琰琰過年了!對了,還有將軍府呢!
果然,有人提出來了:“皇上,最好還是派衛將軍過幾日就出發,衛將軍熟悉淩安城,也可以更好的讓官員熟悉淩安城。”說話的是大理寺卿,為人最是剛正不阿,在書裏就是個炮灰,因為他惹了封樂雅,死的很慘。
眼看皇帝有些心動,戰王不鹹不淡道:“皇兄,人家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不能一直壓榨吧!要是禦風將軍知道了,皇兄你就有的受嘍。”最後一句明顯帶著調侃。
大理寺卿看向禦天南,瞬間想到了自己那還未及笄的孫女:“皇上,倒是微臣思慮不周,還望衛將軍莫怪。”
禦天南鬆了一口氣,但是麵上還是微笑道:“隻要皇上下令,臣自當萬死不辭!”
皇帝一想到禦風那樣子,揮揮手:“朕乏了,退下吧,明日還有將軍的接風宴。”
出了大殿,禦天南朝著戰王抱拳:“今日多謝王爺,不然,怕是不能和家人過年了。”
“不若這樣,待臣把安城主送回驛館,就請王爺到仙來客吃頓便飯,以示答謝之意,還有上次替家妹解圍。”
戰王擺擺手:“將軍不用客氣,人之常情嘛,”接著話鋒一轉:“將軍若是真想請本王吃飯,不如帶上令弟,上次在王府,本王與令牌的棋局還未下完。”
禦天南疑惑:“不知王爺說的是哪位弟弟?”
戰王想到那天的人兒,笑了起來:“青盛弟弟。”
禦天南應了聲:“好。”便聽見有人喊她“阿南!”
禦天南回頭望去,頓時驚喜:“琰琰!”雲初琰站在宮門口,一身白衣,腰間掛了滄海學院墨綠的玉佩,頭上戴了個銀杏葉的銀飾,下頭墜了銀鏈流蘇,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阿南,我來接你!”
禦天南直接飛奔,直衝向雲初琰,一個猛衝,就撲在雲初琰懷裏,雲初琰站的很穩,抱著禦天南寵溺的笑。
“琰琰,你是不是比我高了點?”禦天南看著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雲初琰,很是不滿。
雲初琰拍拍她的頭:“沒有,阿南可是我們大厲朝的衛將軍,最是威風了,哪是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夫子能比得上的?”
“我們先把使團送回驛館,今日戰王幫我解了圍,我答應了請他吃飯。”禦天南拉著雲初琰就走了。
大理寺卿嚴安看著這般樣子的禦天南,摸著自己的胡子:還好沒有讓人家出使淩安城,不到半年拿下了一個國,也該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