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討好先皇,但其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如今起事,有個像樣的議事朝殿。
不然總不能上朝的時候,過家家一樣在葉府大堂裏上吧?
那種場景,光是想想都能讓人捧腹大笑。
不過如今也挺讓人覺得可笑的。
因為粟陽城被葉家委以重任的那些大臣,天不見亮就得起個大早,然後去爬山上葉尅的早朝。
這可能也是葉家起事後,其他人都搬去行宮過皇族癮去了,隻有孟嫣然依舊住在葉府,不願意挪地方的原因。
話說回來。
眼下要與蓮蓉做交易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江州城消失不見的溫紅妝。
她沒有瘋,相反她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當初在殺了周周母女後,她就連夜離開了江州城,然後來找了葉尅。
她想見葉尅。
但不巧,葉夫人前不久剛被診出老蚌懷珠,聽聞八成會是個公子,也是葉尅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嫡親兒子。
畢竟葉敬來充其量隻是他的外甥。
所以葉尅那老東西高興得不行,連麵都沒露,就讓人把她丟到葉府看管了起來,似乎打算留著她,等他們進攻江州的時候,拿她威脅她爹。
不對,溫賡已經不是她爹了。
是想拿她威脅溫賡!
這幾日來,她被關在屋裏想了很多。
葉尅不出麵,她想見葉尅,那就得想辦法,找個能讓他出現到她麵前的籌碼。
而眼前這個女人肚子裏的野種,她覺得可以當個很好的籌碼。
此時,蓮蓉雖沒有喊人,卻警惕地望著溫紅妝,咬牙問她:“你要這個孩子做什麼?”
“我是你們家主的女人,他現在當了粟陽的太子,這潑天的榮華富貴,我怎麼舍得當個局外人?所以我還想繼續當他的女人,想繼續當他的女人,自然得有個孩子傍身。”
母憑子貴,自古皆有。
蓮蓉卻警惕加深,蹙眉道:“那你為何不自己生?”
“因為我胎宮受損,生不了孩子。”
溫紅妝毫不避諱地說著,環顧了下四周,見沒人,還抽空將蘭兒拖到假山後的池塘邊,一腳踢了進去。
處理完屍體,見蓮蓉還是一臉防備。
她笑道:“我其實也可以隨便找男人懷個野種,但我又怕長得不像你們家主,日後會麻煩不斷。”
“好在剛剛你和這婢子的話我都聽見了,你肚子裏這塊肉,不是你們大公子的嗎?這不是正好,你把孩子生下來給我,我帶他去享榮華富貴,日後他要是爭氣,去奪個位什麼的,你這個親生母親當不了太後,太妃的位置還怕沒有你一席之地嗎?”
聽到太後和太妃這幾個字眼,也不知蓮蓉想到了誰,神情有些鬆動。
“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我爹是江州刺史溫賡,而我的親娘……”
說到親娘,溫紅妝停頓了一下。
撫了撫發髻,她才繼續道:“我的親娘,可是曾經的攝政王妃養大的曲家女。哦對了,你們還不知道,我雖是我爹的妾室養大,但前不久我們家才發現,我跟我那嫡姐,被人刻意調換了,我才是曲華年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