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叫阿錦吧。”
秦如故忽然心一跳！猛地驚醒過來！
姒嬤嬤正好從廊下走來，“大將軍。”
“什麼事？”
“陛下請您進宮。”
秦如故心驚肉跳的感覺慢慢褪去，“知道了。”
不知皇帝叫她什麼事……
皇宮。
秦如故被告知在禦花園等待。
她百無聊賴地看著旁邊的山石花草，目光落到湖中。
湖中有幾尾魚，她不認得，長的十分漂亮。她忍不住湊到旁邊觀瞧，看著魚兒在水裏遊，她心中莫名有種閑適感。
於是皇帝來時就看到：
秦如故坐在木板上，脫了鞋襪，閑散地將腳放進水裏。一手放在一邊撐著，一手伸到水中，似乎在撩動水中的魚……
一派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模樣。
“咳咳咳。”
皇帝清了清嗓子，秦如故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行禮：“微臣參見陛下。”
她實在有些狼狽。
赤著腳，褲腿一個高一個低，原本挽著的衣袍耷拉下來，被水打濕了衣角。
“你在做什麼？”
“臣……”秦如故有些語結。“臣在看魚。”
“哦。”皇帝往湖心亭走。
秦如故鬆了口氣，幸好她沒有追問。
她趕忙穿好鞋襪，草草的拍了拍衣服，就老老實實跟在皇帝後麵。
皇帝沒有回頭，聽著後麵亂七八糟的聲音已然能猜出些許，眼中既有疑惑，又多了幾分笑意。
“朕在查你的事。”
“是。”
“忽然有人將你的身世放出來，幕後之人就是想看你我君臣反目，自相殘殺。”
“陛下英明。”
皇帝的餘光中，秦如故的衣袍濕了一片。雖然黑色不明顯，但是實在有些礙眼。
她揮了揮手，招來宮女耳語幾句。宮女點頭離開。
秦如故雖然疑惑，但是沒有多問。她向來話不多，皇帝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你可得罪過什麼人？”
“微臣得罪的都在戰場上。”
“以前沒有仇家？”
秦如故想了想，搖頭：“應該是沒有的。”
皇帝不動聲色地問：“朕認識你時，是在夏宮。這麼多年，朕還不見你有什麼好友親眷。”
“微臣是在道觀長大的。師父說我是他撿的，養到八九歲還不明事理。
雖然如此，師父仍舊不嫌微臣愚魯，一直養著我。臣十歲時，夢見過仙人。仙人傳微臣兵書陣法，微臣頓悟開智。又在觀中習武多年，一日夢中有感陛下即將碰上凶險，就下山了。”
皇帝聽完，麵色複雜。
這個故事，有些假。
但是，秦如故又確實是突然蹦出來的。在夏宮救了自己。
“你說，仙人教你兵書陣法。現在還教麼？”
“不教了。微臣救了陛下後，就再也沒有夢見過仙人。”
“你說，你做夢夢見朕有危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認識朕？”
“微臣不認識，但是夢中的白鶴往京城飛，微臣就往京城來了。”
皇帝一時無言，她不信鬼神。但是秦如故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那隻白鶴後來去哪裏了？”
“那隻白鶴飛到了陛下身上，就消失不見了。”
皇帝莫名身上一涼。
此時，宮女捧著衣物回來了。
“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再來回話。”
秦如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