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離開逍遙穀的林繆雲第一時間通過信鴿聯係到逢來當鋪的人,大概了解一品墳發生的事,頗為遺憾道,“這觀音垂淚如此神奇,早知道我也去長長見識了。”

百曉生端起瓷碗喝了口涼茶潤潤嗓子道,“想都別想啊,這觀音垂淚雖然神奇,但藥力霸道異常,能令人瞬間突破內力瓶頸,想讓你朋友早點死,你盡管搶來給他吃。”

其實林繆雲也就是隨便說說,有了歸元丹便夠了,隻是要早點給李蓮花送去才行,於是她小心的看了眼百曉生道,“師兄...”

“停!我知道你要幹什麼,但是你那個朋友現在也在前往百川院的路上,還有半日路程,咱們直接去百川院等他,怎麼?你不想看少師劍了?”百曉生問。

“想...”林繆雲弱弱道,其實也沒有很想看,而且李蓮花是不會進百川院的啊!

因為賞鑒大會的緣故,百川院周圍的守衛比平時更加嚴格了些,所有賓客都需要持請柬或者有人引薦才能進去,百曉生不知從哪裏找出一張做工精良的請柬遞給門口的弟子,“在下逍遙穀柏曉晟,這位是我師妹,受邀前來觀禮。”

那弟子查驗了請柬後,倒是十分客氣道,“原來是柏少俠,紀院主一早就吩咐過了,這邊請,您的院子在這裏。”

林繆雲抱劍而立,抬頭看了眼百川院的門匾,也許是因為李相夷的事,她對百川院多少有些偏見,如果不是為了等人,她才不要踏足這裏,和那些道貌岸然之輩同處一地,她覺得空氣都不新鮮了。

“阿雲,進去吧。”百曉生看了眼發呆的她催促道。

林繆雲點頭,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頭,跟著負責引路的弟子七繞八繞,最後停在一處頗為靜謐的院子外,那弟子道,“此處名為惜華年,是這次待客的十六處院子裏景色最好的,紀院主特意吩咐留給柏少俠。”

百曉生溫言與那位弟子道謝。

等人走遠了後,林繆雲看看院子又看看百曉生狐疑道,“你與那紀漢佛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對你這麼客氣?”

“哦,三年前,嶺南一帶發生瘟疫你知道吧?朝堂帶人將疫區封了起來,百川院也有人困在疫區不得出,我剛好遇上就出手救了人。”百曉生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

“沒想到,這百川院的人還懂知恩圖報呢。”林繆雲悶悶道。

“林小雲,你對百川院的偏見太深,隻要是人都有好有壞,有忘恩負義的小人,自然就要知恩圖報之輩,不要一杆子打死所有人,而且咱們如果在人家的地盤,你這些話若是被人聽去了,到時候被趕出去...你不想看少師劍了?”百曉生給她也倒了杯茶語重心長的勸導。

林繆雲聽見這話就忍不住淚流滿麵,果然,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去圓。

用過晚餐後,紀漢佛請百曉生去自己的院子敘舊,林繆雲一個人在百川院裏散步消食,由於便宜師兄做飯太好吃,她覺得自己的腰有變粗的風險,因此最近一直很注重運動。

她這走著走著,老遠就看見一男一女站在亭子外說話,男子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女子背對著她,雖然瞧不清麵容,但是隻看背影便覺得這一定是美人,不知道為什麼,她下意識的閃身躲到假山後聽起了牆角。

“相夷已經死了十年了!明明前一段時間你已經逐漸接受我了,為什麼現在又...”男子身著錦衣戴著金冠。

“一日沒有找到相夷的遺體,我便一日不相信他已經死了。”女子眼睛含淚,“那笛飛聲都還活著,相夷他...”

林繆雲隻聽到這裏就大概猜到這兩人的身份了,原來是肖紫衿和喬婉娩,原本以為這兩人已經在一起了,但如今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少師劍在外麵輾轉了這麼多年,如果相夷還活著,以他的性格又怎麼會容許少師落入他人之手?婉娩,你總要往前看...”肖紫衿說著就要去摟喬婉娩的肩,卻被對方躲開,就在他惱羞成怒之際,一柄銀白色的劍鞘抵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