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一個人的行蹤,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對於專攻IT領域的人來說,更是不在話下。
隻是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和張若聯係上,張若先找到了楚亭晚。
一天的忙碌結束,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了家。
回到家,張姨已經做好了晚餐,就等兩人到家開飯了。
吃完晚飯之後原本兩人應該是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的,但雲星迢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嗎?
上一世經曆的事情他可不想再重演,而且,更重要的是,楚亭晚的軀體化應激障礙,他之前也了解了很多。
對於別人的肢體觸碰他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方麵是因為抑鬱症導致他封閉自己,主動隔絕了與外界的聯係!
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楚河和張若離婚之後,把所有的不如意都抱怨在了楚亭晚的身上——厭惡他,嫌棄他,抗拒和他親近!
久而久之,楚亭晚形成了錯誤的認知——自己的觸碰是會給人帶來黴運和不幸的!
他開始拒絕和別人觸碰,漸漸地,就將自己與這種行為割裂開來,變成了應激障礙!
但是,既然他能夠觸碰自己,那就證明自己在楚亭晚那裏是不一樣的,或許,自己就是解開那道枷鎖的關鍵呢!
“亭晚,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雲星迢出聲,打斷了楚亭晚往房間走的步伐。
“明天不是周末嗎?我想在後院的小花園裏種些花。”
“不然後院看著空蕩蕩的,怪不好看的,總覺得少了些生活氣息。”
“嗯,我沒意見。”
楚亭晚向來對這些不太在意的,也就隨雲星迢去了。
“但是,後麵的空地有些大,我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你可以幫我一起種嗎?”
雲星迢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請求。
“我……”
“你放心,不會很累的,也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我們兩個人的話,半個下午就能搞定了!”
雲星迢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但是一直沒能付諸行動。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怎麼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上個星期雲星迢就已經找人修繕過那片空地了,花種也已經預定好了,就差楚亭晚點頭了。
他想的周到,楚亭晚也沒能找到拒絕的理由,於是也隻能答應了下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那我們明天見。”
“晚安。”
“嗯,晚安。”
兩人互道晚安就好像是一件約定俗成的事情,又好像是莫名的一種儀式感。
總之,每天晚上,雲星迢都要和對方說一句晚安才願意回房休息。
楚亭晚對此倒也沒有排斥,相反,被人惦念著的感覺,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一回到房間,雲星迢就立馬和花店的人溝通,讓他們明天上午把花種送到家裏。
楚亭晚按例吃完藥,放鬆了一下自己緊繃著的神經。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切斷了他昏昏欲睡的想法。
來電顯示是一個有些刺眼,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叫出稱呼的名字——張若。
楚亭晚看見來電顯示的一刻,瞬間緊張了起來,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他本能地抗拒,意識告訴他不該接這個電話,可是身體反應卻先一步出賣了他,愣怔間他已經按下了接聽鍵!
“喂,亭晚。”一倒清麗溫柔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卻惹的楚亭晚眼眶一陣發熱。
“亭晚?亭晚?你在聽嗎?”對麵也不著急,耐心的等著回答。
“你,你打電話來幹嘛?”
他穩了穩心神,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
“噢,我……媽媽打這個電話,是想告訴你,媽媽最近打算回國了。”
沒有聽到想聽的稱謂,鄭若心裏閃過一絲失落,但更多的,是充滿胸腔的心疼。
“媽媽?我沒有媽媽……”楚亭晚吸了吸鼻子,神情木然,偽裝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