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亭晚隻是簡短地給了他的一個回答,不想和雲星迢多說。
可是,雲星迢卻並不想讓他回去,他直覺這時候回去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盡管相信第六感是一件很不講道理的事情,但是事關楚亭晚,他不能掉以輕心。
“別回去好嗎?”
雲星迢頗有些楚楚可憐地望向楚亭晚。
“我就回去幾天,很快就回來的。”
雖然楚亭晚也很不想回老宅,但是楚河的話依舊曆曆在目,他不敢賭,不敢拿雲星迢去拚一個沒有他的未來。
“可是,我擔心你。”
耳邊煙花乍現,點亮了雲星迢望向楚亭晚眼裏的春波流轉,滿是關心。
“沒事兒的,我好好的呢。”
他們在絢爛的煙花盛宴裏,遙遙相望,看進彼此的心裏。
“你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楚亭晚的話,像是給雲星迢吃了一劑定心丸,也許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也許是因為不確定的因素太多,讓他有些草木皆兵了。
“好,那你有事兒第一時間聯係我。”
“不許瞞著我,好嗎?”
雲星迢最怕的就是楚亭晚什麼都不願意說,抑鬱是愛的瑕疵,因為愛的缺失,最終會將所有接受愛與給予愛的能力侵蝕殆盡!
這讓他怎麼能不怕呢!
“好。”
“那我們回家吧。”
煙花落下帷幕,夜幕又一次將兩人籠罩。
但彼此眼裏的光亮,足以做引路的燈塔。
“嗯,回家。”
回家這兩個字,隻有從雲星迢嘴裏說出來,聽在楚亭晚的耳朵裏,才是有溫度的。
而回老宅,那就像一個固定不變的刻板任務,不得不去完成。
那不是家,那隻是一個不得不回去的地方,一個充滿不好的記憶、甚至讓他痛苦不堪的地方!
楚亭晚緊攥了一下拳頭,迅速低垂了眉眼,沒讓雲星迢察覺自己的不對勁。
回到家的時間並不算晚,可能是因為楚亭晚就要離開了,雲星迢總是過多的不舍,總想和楚亭晚多待一會兒,多粘著這人一會兒。
所以,楚亭晚就被雲星迢攛掇著,陪他熬夜了。
“等會兒想看什麼片兒?”
“抒情的?文藝的?還是刺激的?動作的?激烈的?”
雲星迢攔住了準備往浴室去的人,問他。
“看片兒?”
聽到這個詞的一瞬間,楚亭晚承認,他想入非非了。
“對啊,晚上關上燈,窩在一起看電影,總感覺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啊。”
雲星迢靠坐在沙發上,一手握著遙控器,一手轉著手裏的煙盒,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
煙盒裏的煙大多數都進了別人的嘴,他自己平時是很少抽的,因為楚亭晚堅持吸煙有害身體健康,從不讓他多抽。
“噢。”
楚亭晚反應過來自己會錯意了,頗為尷尬地鑽進了浴室。
“欸,你還沒說看什麼電影呢?”
雲星迢看著已經消失的身影,話落在了地上。
那就隻能看自己心情挑選了。
沒多久,楚亭晚就從浴室出來了,手上拿著塊毛巾一邊往頭上磋磨,一邊往他這邊走。
越走近就越把人看得真切。
氤氳著水汽的眼眸,剛洗完沒有吹幹的頭發往下滴著水,順著脖頸,劃過喉結,途徑鎖骨,最後隱進結實有力的胸膛。
雙頰因為缺氧而微微泛著紅暈,順著臉頰往下,整個身體都泛著熱水洗禮過後的粉紅,帶起手背的青筋,是充滿澀氣的誘惑。
雲星迢看著眼前這副美人出浴圖,下意識吞了吞過度分泌的口水。
“我靠,這這這,在誘惑我犯罪?!這也太欲了吧!”
雲星迢眼睛一刻都離不開楚亭晚,根本移不開眼!
“你,你不吹頭發嗎?”
雲星迢嗓子幹澀的厲害,不自覺地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嗯,怕你等太久。”
楚亭晚兜著個毛巾,因為沒有耐心而有些暴力地胡亂擦自己的頭發。
“會感冒的,我給你吹吧。”
“好~。”
楚亭晚欣然答應,沒給雲星迢一點反悔的餘地。
是自己想多了嗎?怎麼覺得他就在等著自己的這句話呢?
雲星迢抬頭看向那人,隻見那人隻是乖乖地等著自己給他吹頭發,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模樣,總不至於是在故意勾引自己吧,不可能,不可能。
雲星迢在心裏否定自己的想法。
“過來。”
雲星迢示意楚亭晚坐到自己身邊。
楚亭晚乖乖照做,在他沒注意的角落裏,落下一抹得逞的笑,很快隱沒在吹風機的呼呼聲裏。
身處商海沉浮而勝出的人,怎麼可能人畜無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