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天由命吧。”
秦闕之沒有意識到許暖的反差,低下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許暖鬆了口氣,還好這小子沒看出端倪。
“秦公子,我這個人,向來不喜聽天由命之人。”
秦闕之一驚,連忙要跪下謝罪,許暖還是眼疾手快的掏出懷中折扇,托在他手臂之下。
“你可願她為你妻?”
秦闕之愣住,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似乎限製了他的思維,他不懂國師大人的這句話是何意。
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畢竟從未有人問過他願不願意。
比起他願不願意,家族的榮耀更重要得多。
“國師大人,您在高位,不知我等雖是世家,也是風雨飄搖,猶如浮萍,二皇女是我秦家的稻草,這事兒,由不得我的。”
“你是這樣想的?”許暖心下了然,還好秦闕之不是女主舔狗一門心思隻愛女主,不然她要如何攻略。
許暖輕笑,示意秦闕之坐下。
“宸景湄,不會是坐上龍椅的那個人。”
秦闕之:“!”
秦闕之不由得瞪大雙眼,對上的卻是那雙雲淡風輕又深如潭水的眼睛。
波瀾不驚的話語,無不在彰顯著眼前之人至高無上的地位。
若是別人,秦闕之肯定不信。
可若是國師大人……
“聰明的秦公子,所以你知道,誰才是你該討好的人了嗎?”
“國……國師大人……”秦闕之越發糊塗了,他隻感覺車廂裏的溫度不斷上升,讓他整張臉如同火燒一般。
國師大人……到底在說什麼……
“秦闕之。”
許暖伸手,拂過秦闕之散落的一縷發絲,這無比曖昧的行為讓他顫抖了一下,卻不敢動彈分毫。
“我想與你做個交易。”
“國師大人……請說……”
“我保你秦家滿門榮耀,而你,要供我差遣。”
許暖微微勾起邪魅的嘴唇,眼神與秦闕之來回碰撞。
秦闕之此時便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屈於她的威壓之下。
“為何?”他顫顫巍巍的擠出兩個輕輕的字。
“不急,你會知道的。”許暖抽離身子,又恢複了往日清冷的模樣。
這忽如其來的變換,倒讓秦闕之不適應起來。他摸著自己的胸口,悄悄深吸了幾口氣。
“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若願意,三日之後子時,在你院中放一隻孔明燈。時間差不多了,若你再不走,平昌侯該著急了。”
經過許暖的提醒,秦闕之這才想起來母親還在等自己。
“在下…在下告辭!”
他慌不擇路的跑下馬車,很快便消失在許暖視野中。
係統那裏,一直沒有提起好感度上漲的聲音。
不過許暖並未在意。
畢竟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
“闕之,你去哪裏了,怎麼現在才來?”平昌侯秦鈺守在馬車旁來回踱步,見秦闕之匆匆而來,終是鬆了一口氣。
“母親莫怪,我吃壞了肚子,有些不舒服……”秦闕之低下頭,沒敢直視秦鈺。
“要不要緊,祺書,去給公子叫個大夫。”
祺書是秦闕之的貼身侍從,聽見侯爺發話,立刻準備去。
“不用了祺書,母親,我已經好許多了,天色已晚,回去休息休息便可了。”
“也行,祺書,扶闕之上馬車。”
“是,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