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內心苦澀,她不明白那個平日裏寵著她、縱容著她的皇上怎麼突然就如此狠心,要將自己的兒子和自己拆開。

雖然重華宮離鍾粹宮不算特別遠,可以後也不能像現在這般日日看到大皇子,自己也不知道他學的累不累,餓不餓,冷不冷。

想著想著,嫻妃又無助地哭了出來,大皇子見狀忙安慰:“母妃不要過於傷心,兒子會時常回鍾粹宮看望您的。”

嫻妃蹲下,雙手緊緊抱住李弘澤小小的身板,什麼話都沒有說。

另一邊,雍華殿。

香菱麵露欣喜的告訴皇後:“皇後娘娘,皇上今早突然去了懿祥殿,大皇子當時還未起床,皇上震怒,奴婢聽說皇上當時還發現了大皇子用來抽打宮女的鞭子。”

皇後聞言坐直了身子,眼中閃過精光:“哦?比本宮想的還要嚴重啊,皇上可有責罰什麼?”

香菱回答:“皇上要大皇子五歲上書房後就與嫻妃娘娘分開,至於別的,奴婢倒是沒有聽說了。”

皇後冷哼一聲:“不過是早些日子把她和大皇子分開而已,她不仍然是大皇子的生母?而且皇上也沒有治她一個管教不力的罪名,到底還是有情誼在呢。”

香菱笑著安慰:“把她的孩子帶走,對於嫻妃娘娘來說已經算是不小的處罰了,奴婢聽說嫻妃娘娘還哭了呢。”

聽到嫻妃難受的哭了,皇後心中這才生出一些快意!

看來經過這件事情之後,皇上怎麼說也會冷落嫻妃幾日了。

而且大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定然也是有所下降,隻不過皇後無法知道李翊現在心裏到底怎麼想他這個兒子。

這算是給了嫻妃一個重創,皇後的身子骨又軟了下來,脊背不再挺直,懶洋洋地靠著軟枕。

皇後笑著說:“這事本宮還得好好謝謝宋婕妤呢,要不是她那麼懂事跑來告訴本宮,本宮短時間內還真抓不住嫻妃的什麼把柄。”

香菱附和道:“這宋婕妤雖然長得是美,但奴婢看來卻是個安分的人,入宮這麼多天了,也沒給皇後娘娘添些煩心事。”

皇後懶洋洋地說:“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罷了,後宮中最好都是這樣的人,還能分一分嫻妃身上的寵愛。”

皇後又問:“皇上現在在哪呢?”

香菱謹慎的小聲道:“皇上從懿祥殿出去後心情就一直不好,現在......現在在迎春殿裏。”

皇後的喉嚨哽了哽,讓香菱把這月的彤史取來。

皇後又直起了身子仔細翻看著,這月嫻妃侍寢兩次,宋婕妤侍寢兩次,容婕妤一次,薛寶林一次。

雖說每個人侍寢次數都不多,但隻有嫻妃和宋婕妤兩人都是兩次。

皇後的手慢慢撫上記錄著嬪妃侍寢的那一麵,長長的護甲套尖端停留在宋雲初的名字上,她眯了眯眼睛說:“皇上當真喜歡這位宋婕妤啊。”

香菱有些忐忑的說:“娘娘方才也說了,這宋婕妤中看不中用,想來皇上現在隻是看她新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