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性子本就十分囂張,皇後地位雖比她這個妃子要高,可曆朝曆代皇後的父親在朝堂上也不過是掛了個虛榮,有榮養的職位卻無實權,真要比起來手中的權利還沒有嫻妃的父親大。

而皇上隻不過是需要向全天下人表現出自己和皇後琴瑟和鳴,平日裏對待皇後和她的家人有些尊重罷了。

嫻妃本就不喜皇後,如今得知宮女之事是她向皇上告發的,說起話來更是毫不客氣:“皇後娘娘真是辛苦啊,每日處理這麼多事務竟然還有閑心衝著皇上亂嚼舌根。”

“亂嚼舌根?!本宮是皇後,嫻妃敢這麼說本宮,實在放肆!”皇後氣得重重一拍座位的扶手,聲音都有些尖銳刺耳。

坐在下麵的嬪妃們也是第一次看到皇後如此生氣的樣子,一個個都低垂著頭,不敢出聲。

皇後也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失儀了,深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嫻妃今日口無遮攔、目中無人,頂撞本宮,本宮罰你一個月的俸祿並且禁足鍾粹宮半月好好思過。”

嫻妃直接站起身來,雖說父親在朝堂之上官職較高,可是在後宮裏,自己還是要被皇後壓上一頭,她雖被罰,嘴上卻不認輸:“皇後娘娘要罰便罰,臣妾還不缺那一個月的俸祿。臣妾就先回宮思過去了。”

“皇後娘娘好生伺候皇上。”扔下這句話,嫻妃頭也不回的走了。

皇後當真被氣得夠嗆,平日裏的溫和麵容消失不見,滿是憤怒,如今皇後也沒有心思應付其他的人了,揉了揉太陽穴疲憊道:“你們都散了吧。”

眾人求之不得,連忙行禮告退。

宋雲初行至禦花園,如今花早就凋謝,現在禦花園裏種植的都是菊花,細細的花瓣密密麻麻綻放開來,金燦燦的一片。

禦花園內有一池塘,裏麵養了許多錦鯉供嬪妃們觀賞取樂 。

宋雲初漫不經心地抓起一些魚食撒進池塘,看著小魚兒迅速聚集起來互相爭搶魚食,她抿了抿嘴巴,小聲說:“還好我當日告訴了皇後,讓皇後自己費心費力去查這件事情,不然以嫻妃娘娘的性子,她定饒不了我。”

湘兒知道宋雲初心中有些緊張,她寬聲安慰道:“小主聰明,如今看著皇後娘娘和嫻妃娘娘兩人互相撕咬,我們倒是相安無事。”

宋雲初卻無法安心,這後宮不管是明麵上還是暗地裏,人人都在針鋒相對,說不定哪一日,自己就要和某個人互相撕咬。

看了會魚,宋雲初才回了玉湘閣。

一回到屋內,宋雲初就把小窗和門都關上了,天氣越來越涼,秋風蕭瑟,自己的風寒好了之後,就一直注意著不去吹風。

門和窗都關上之後,沒有空氣從外麵進來,地方也變小了,宋雲初突然聞到了一陣若有似無的香味。

起初宋雲初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畢竟這個香氣很淡很淡,等到她仔細去嗅的時候又不見了,她抬頭去看珍兒和湘兒兩人的反應,她們倆倒是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