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容婕妤輕歎一口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兩人回宮的方向不一致,一同走了一段路後彼此分別。

宋雲初一路走回去,還是在盡量保持步伐的穩重端莊,不願意讓別人看出什麼端倪。

等到回了玉湘閣,珍兒出門迎接,她一眼就發現宋雲初的臉色不對勁。

珍兒連忙迎上去,和湘兒一起攙扶著宋雲初,緊張地問:“你們這是怎麼了?娘娘怎麼這時候才回來呢?”

宋雲初此刻沒法開口講話,湘兒在一旁謹慎的說:“等我們進屋再說。”

珍兒點點頭,連忙攙著宋雲初進殿。

一坐在榻上,湘兒為宋雲初倒了一杯溫熱的茶,宋雲初喝完之後這才覺得嗓子火燒般的感覺消退了許多,默默聽著湘兒給珍兒講述方才發生的事情。

珍兒聽罷,眼淚汪汪的控訴:“嫻妃娘娘也太囂張了,我家小主平日裏又沒有得罪她,她怎可如此刁難人。”

宋雲初緩和了許多,張口小聲說話,隻不過聲音依舊有些嘶啞:“嫻妃娘娘早就想為難本宮和容婕妤了,隻不過一直沒有抓住什麼把柄,今日是等不及了。”

珍兒忿忿不平,再怎麼說,宋雲初和容婕妤都是皇上的嬪妃,就算她的位份高,也斷不能如此欺壓別人。

珍兒沒辦法替宋雲初出氣,於是就說:“這件事情隻要是讓皇上知道了,皇上定然會心疼娘娘的。”

珍兒的意思是想讓宋雲初把今日之事講給李翊聽。

宋雲初搖搖頭:“嫻妃警告我們不可對皇上告狀,那本宮何不遂了她的意願。”

珍兒有些疑惑:“娘娘是想?”

宋雲初看著兩人,眸中劃過精光:“從今日開始,玉湘閣的正門關閉,這幾日的請安也向皇後娘娘告假,就說本宮不慎染了風寒,這幾日要先在宮內靜養。”

湘兒明白宋雲初的意圖,她的臉上有些興奮,眼珠咕嚕一轉:“娘娘的意思可是,即使皇上親自來探望,您也不會開門嗎?”

宋雲初冷著臉點點頭。

自己此舉也算是聽了嫻妃的話,沒有主動跟李翊說些什麼,可若是李翊自己心中著急要去查問,那就與自己無關了。

珍兒微微一福身:“奴婢這就去太醫院把任太醫請來。”

做戲就要做全套,何況宋雲初的嗓子也的確該讓太醫來瞧瞧了。

“珍兒,你明日再去請。”宋雲初阻止了她。

自己現在才剛從鍾粹宮回來沒多久就去請太醫,不就是在挑釁嫻妃,告訴她自己有的是辦法讓眾人注意到自己受她欺負了。

珍兒隻好先作罷,看著宋雲初總是時不時清一清自己的喉嚨,她輕咬下唇,擔憂地說:“那奴婢再給娘娘燒壺熱水,娘娘的嗓子要多喝些水才好。”

第二日一大早,湘兒去了鳳寧宮向皇後身邊的人告假。

皇後得知宋雲初身體不適,囑咐香菱去庫房裏拿了一支上好的人參送去玉湘閣。

後宮嬪妃身體有恙,不論關係如何,皇後都是要關心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