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出了宋雲初的疑惑,她主動解釋說:“雲嬪這幾日一直在靜養,你有所不知,前日容婕妤不知怎的,好像也染了風寒,一連向本宮告了好幾日的假。”
嫻妃麵色古怪,這一個兩個的,去了自己的鍾粹宮,回去都身子不適,自己的宮裏是有髒東西嗎!
宋雲初也覺得奇怪,胡亂點了點頭:“臣妾知道了。”
請安結束時,皇後讓眾人散了之前還專門說了一句:“本宮一會去看望看望容婕妤。”
宋雲初走在路上,她蹙著眉仔細回想當日在鍾粹宮,容婕妤並未表現出什麼身子不適的樣子來。
怎麼突然就需要靜養好幾日了呢。
這幾日前朝事務多,有些離徐州城遠的偏遠地方,百姓大多數都是貧困家庭,一到了冬天,家裏沒了收入,人沒那麼多錢買厚衣服,朝廷年年這時候都要撥些銀子去賑濟窮民。
李翊也聽聞容婕妤的身子不適,自己沒有來後宮,也囑咐皇後把自己那一份賞的補品帶給容婕妤。
皇後去永琴閣的時候,容容婕妤還半躺在床上,背後墊著枕頭,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現在雖然是冬季,可是還沒有到特別冷的時候,容婕妤這麼早就把這樣厚的被子蓋在身上,皇後奇怪地問:“容婕妤很冷嗎?”
容婕妤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回皇後娘娘的話,臣妾染了風寒,渾身發冷。”
皇後仔細觀察著容婕妤的臉色,要說蒼白也的確是有一些,不過看起來倒也不嚴重。
皇後坐在床邊,體貼地詢問:“容婕妤怎麼好端端的染了風寒呢?”
容婕妤回答:“臣妾有一日沐浴之後,身上的水沒有擦幹,因此著了涼。”
皇後還是有些狐疑,握住容婕妤露在被子外的一隻手,溫和的說:“本宮再召太醫來瞧瞧吧。”
容婕妤連忙阻止:“不必了。”
說完又意識到自己的慌亂,找了個借口說:“臣妾今早已經讓太醫來了一趟了,臣妾現在身子乏的很,想要睡會。”
皇後聽她這麼說,無奈道:“好吧,本宮就不打攪你了,要是身子還有什麼不適要告訴本宮啊。”
容婕妤忙乖巧地答應。
皇後示意香菱把皇上和自己賞賜給容婕妤的補品放下,隨後一起離開了永琴閣。
路上,香菱跟在皇後身後問:“皇後娘娘 ,您不覺得容婕妤很是奇怪嗎?”
皇後當然也察覺到了,但是容婕妤這般有意隱瞞,自己也不好強硬地讓太醫當著自己的麵給她把脈。
皇後無奈,來之前她也召見了為容婕妤把脈的太醫,但很顯然那太醫已經被容婕妤收買,不管皇後如何問,太醫都隻說她是染了風寒。
皇後沒有法子,隻能希望容婕妤不是在悄悄整些幺蛾子。
又過幾日,朝廷的撥款順利到達了邊緣地區,李翊這才空閑下來,先進後宮陪了皇後一日。
皇上將近半個月沒有去見嫻妃,嫻妃在宮裏既著急又委屈,心想李翊當真不想念她嗎,就為了一個雲嬪要冷落她到這樣的地步。